席瑾城出去后,并没有往包厢走去,站在走廊上,凭栏而望。
“又怎么了?你最近找我的频率也太高了吧?”李医生接起电话时,很明显的不耐。
“来月经时,真的不用去医院?”席瑾城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就是在卫生间时惊鸿一瞥看到的那抹红色。
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人流那么多血,会没事?
“说你医盲你还真的是医盲啊?医院就不用去了,除非她痛经痛得不行了!或者你想去丢丢脸,那我也不拦着你!不过,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忍住不要碰她!”李医生失笑出声,大笑了好一会儿后,才半是嘲笑,半是解惑的说道。
“……”席瑾城抿唇,他还没饥渴难耐到跟她浴血奋战的地步!
光是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他的洁癖就受不了了!
挂了电话,席瑾城回了包厢。
“嫂子呢?”几个人看他一个人回来,舒苒没跟着,不由地好奇着问。
“谁让你叫她嫂子的?”席瑾城瞥了祖勤遥一眼,淡淡地问。
“呃……不然叫她什么?她已经离开流金岁月了,总不能还叫安安吧?”祖勤遥觉得自己挺冤。
大家都叫了一晚上的嫂子,他没吭声,现在突然又翻脸,这是几个意思?
席瑾城没给他答案,潜意识里,他不想告诉他们:她叫舒苒。
见席瑾城又不说话了,祖勤遥翻了个白眼,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席瑾城和施郁言这样,不是哑巴更胜哑巴!
老喜欢让人玩“你猜我猜猜猜猜”的游戏,偏偏又是那种城府深如海的人,根本猜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那把你女人叫出来,大家一起去K会歌吧!你女人唱歌好听……”
“我女人也是你能消费的?”席瑾城冷眼横扫了过去,祖勤遥直接一个机灵灵的冷颤,有种被冰棱子扎到心的痛苦。
妈蛋!
出去这么一会儿,回来后就跟个欲求不满的公狗一样乱咬人是几个意思?
“席瑾城,你不会是……”祖勤遥指着席瑾城,狐疑的看着他,不太敢说出后面的话。
席瑾城点了根烟,傲慢的斜睨着他,等着他没说完的后半句。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祖勤遥没有回答,站起身往门口走去,知道自我感觉安全了后,才回过头:“你刚才出去和你女人撸过了?是不是早——泄……操!”
祖勤遥亏的反应敏捷才躲过飞过来的一个碟子,保住性命。
然而,最痛苦的应该就是在座的所有人了。
想笑又不敢笑的只差没憋出内伤来,一个个连脸都弯了,五官扭曲。
就连面无表情的施郁言,都动了下嘴角。
……
席瑾城回到房间时,舒苒正昏昏欲睡。
听到开门声,一个机灵,瞌睡虫被赶跑了大半。
“你回来啦?”舒苒卷缩在床中央,星眸半眯,双颊绯红,勾人心魄的娇媚。
席瑾城就这么站在床前看着她,看得心神荡漾,一肚子怨念。
“怎……怎么了?”舒苒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仅剩的那一凌晨瞌睡虫也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