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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奎因先生叹了口气：&ldo;这事儿怎么感觉着一半儿像蓄意杀人的电影啊?&rdo;

&ldo;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哩，尽管只有上帝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这样尴尬的处境是够不幸的了!&rdo;博高声大喊着说道，&ldo;最糟糕的是我还迫不得已要去伤害凯丽。每次我只要对她表现出一点兴趣，她的眼睛就像电灯泡似地发亮了。那样子就像圣诞树下面站着的一个小孩子。她……然后我就不得不故意做出卑鄙地背叛她的举动，把她眼里的光扑灭。到了儿，她如果已经不再恨他们了，倒会把我给恨透啦。&rdo;

&ldo;那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rdo;奎因先生问道。不过，此刻他心里正琢磨着别的事情。

&ldo;是啊，&rdo;博平缓地说，&ldo;那是我想要的，&rdo;他终于发作了，&ldo;可是结果比我想要的还要多呢!她认为我和玛戈串通一气要干掉她!&rdo;

&ldo;这非常自然。从表面上看来，就像是出于愤怒的报复心理，生出谋杀的企图……她这么想是非常自然的。&rdo;

&ldo;你对这件事当然很容易保持冷静了，&rdo;博愤愤不平地说，&ldo;因为你没有爱上她。&rdo;

&ldo;很抱歉，博，&rdo;奎因先生语气温和地说，&ldo;我的专长在于研究谋杀，而不是恋爱。&rdo;

&ldo;我到底能怎么做呢?总得想个办法从这一团糟的处境里面脱身出来呀!&rdo;

奎因先生默然不语。

&ldo;见鬼，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rdo;

奎因先生抬起头来：&ldo;一半儿在听，一半儿在琢磨一个大谜团。博，你说对凯丽&iddot;肖恩的攻击，和以前发生的跟科尔的死有关的那些事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rdo;

&ldo;我只知道玛戈&iddot;科尔想要凯丽的命。凯丽是她和我之间的障碍‐‐她是这么想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凯丽一死，就意味着她的进项会翻一倍。我了解玛戈，在她这两个动机之间，大概为钱的动机更强烈。不过，对于一个死者来说，为什么被杀，并不那么重要&rdo;。

&ldo;你不认为这些企图都可以从过去找到根源，而这些事件都是在几个月以前就计划好的吗?&rdo;

&ldo;我觉得，&rdo;博躁怒地说道，&ldo;玛戈跟科尔的死有关!&rdo;

奎因先生扬了扬眉毛：&ldo;你认为她当时在&lso;阿耳戈号&rso;上?&rdo;

&ldo;为什么不会呢?&rdo;博大叫大嚷地说道，&ldo;要么她不在，是德卡洛斯替她干了这件肮脏的勾当。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不是不能的。他们俩彼此还故意保持距离‐‐德卡洛斯专盯着凯丽，这个狗日的色情狂!‐‐不过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rdo;

看上去奎因先生对这个推断并不很满意：&ldo;我们不了解的事情太多啦，&rdo;他抱怨道，&ldo;有船员们和安格斯的消息吗?&rdo;

&ldo;今天早上我收到一份报告。我的一个人发现了三个船员和那个无线电发报员的线索。他们在一艘货船上干活儿，这会儿正在地球的那一头呢。没有其他人的线索，也没有安格斯的消息。就像是‐‐&rdo;

&ldo;就像是?&rdo;奎因先生重复地回应着。

他们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ldo;他们已经死了。&rdo;博说。

奎因先生拿起帽子：&ldo;继续去看护你的爱情之光吧。再有，别让你对玛戈的怀疑蒙住了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rdo;

&ldo;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博急切地问道。

&ldo;就是这句话的意思。对于这个案子，只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它远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复杂而精巧的、采用了逆向目的法的案子。你必须非常地小心，博，我会尽我所能从暗中帮助你。你可得保持警觉‐‐对各个方面都要留意。也许能从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发现缺口哩。&rdo;

&ldo;我简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

&ldo;这倒不奇怪，&rdo;奎因先生耸了耸肩，说道，&ldo;连我自己也还不太明白呢。&rdo;

维恳求凯丽一走了之。

&ldo;就算那毒辣的女人不杀了你，&rdo;她嚷道，&ldo;你也会成天提心吊胆、让忧愁和紧张给折磨死的。凯丽，你太傻了，我真得给你泼点凉水，让你清醒清醒了。你真的爱他爱得那么深吗?要么是舍不得这些钱?这钱也没给你带来一点儿好处!你就像是正在遭受上帝的惩罚哩。放弃吧，咱们离开这儿吧‐‐趁着现在还能走的时候赶紧走吧!&rdo;

&ldo;不，&rdo;凯丽郁闷地说，&ldo;我不。我不。他们赶不走我的。我不会屈服。除非他们先杀了我。&rdo;

&ldo;他们会的!&rdo;

凯丽的声音开始带着颤抖了：&ldo;好像有一种什么力量比我自己更强大，这个力量是不会放我走的。也许这就是十足的顽固吧。我害怕会‐‐我是害怕，维，不过我更怕的是某种我不知道的东西。我非得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不可。我必须得把它找出来。&rdo;

维带着稍感恐怖的神色望着她。

&ldo;我想你会感觉我是疯了，&rdo;凯丽说，她惨淡地笑了笑，&ldo;也许我是已经……我恨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