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素心居,成妈妈方才已将红绫和朱绢狠狠训斥一番。说是痛心疾首都不为过,说到伤心处,又哭又骂。
“姑娘,老爷怎么说?”
“父亲说,这样的下人,明明是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想攀咬祖母和母亲,就该乱棍打死。”
红绫和朱绢都是一骇,面无血色。
李锦素冷着脸坐下,看着她们。
“我念你们是佟家出来的,放你们一条生路。成妈妈,你去找人牙子来,替她们再找个好点的人家。”
“姑娘,奴婢是冤枉的!”
“姑娘,红绫她血口喷人!”
成妈妈有些不忍,李锦素充耳不闻。
素心居里还有一些做杂事的下人,一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早有别院的耳报神将发生的事情报到了各院。
成妈妈将要出门的当口,巩氏已带着人到了素心居。
“三娘,这是怎么了?”
“夫人,您可得为朱绢做主啊。红绫犯了事,偏要拉奴婢下水,说奴婢有了私心,对姑娘不忠。姑娘心善,左右为难。”
李锦素认真看了她一眼,她平日里忠厚老实不喜言辞的样子,原来全装的。听听这番话说的多好,没有半个字说自己这个主子的不是。
“母亲请坐,是三娘无用,连下人都管不好惊动了母亲。”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派人去告诉我。红绫是犯了什么事,看这小脸哭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红绫看看李锦素,又看看巩氏,低下头去哭。
李锦素心下冷笑,那个好祖母是不可能为一个下人出头的。红绫对于荣安堂来说,已经是个弃子了。
“母亲,前些日子我原是想将我娘的东西全送出去。皇后娘娘体恤,把库房里的东西都留给我做念想。我心血来潮,便命她们清点一遍。不想一点之下,大为吃惊,竟是有十几件东西不翼而飞。一番盘问,红绫指认朱绢,朱绢指认红绫,两人都不承认。”
巩氏眼神闪了闪,“十几件东西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