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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个任务(第1页)

翁小筠正咂么的起劲儿,冷不防一张大饼子脸就贴了上来——是刚才把他支棱在会议室的那个同事。

“你跑这干嘛来了,不是让你在会议室等着吗?害得我到处找你。”这大饼子脸有些不耐烦。

翁小筠心说我被你傻晾了快两个小时,我还没不高兴呢,嘴上却极为谦逊:“不好意思,我内急,出门上了趟卫生间。”

“跟我过来。”大饼子脸转身就哒哒往前走,脚步急促匆忙。

翁小筠回头留恋的又往门缝里瞥了两眼,不舍的离开了。

会议室里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制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目蔼然的看向站在门口的翁小筠,尽管中年男人还没开口说话,但翁小筠竟然在见到他眼角拉出几道细纹的瞬间,心情平缓了许多。

“你叫翁小筠?”中年男人手边摆的是翁小筠的调令和资料。

“是的。”翁小筠双腿夹紧,刚一开口又有点紧张了。

中年男人浅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候铭泰。”

“候……侯老师,您好。”翁小筠低低的喊了一声。

中年男人应该是有很丰富的面试经验,提问单刀直入又不失分寸:“在高院实习期刚满,为什么要来基层法院?”

对于这个提问翁小筠早有准备,他腹稿了一百多遍的答案早已是对答如流张口就来:“基层做的是实实在在的‘人的工作’,更锻炼人的沟通能力、管理经验、情商水平,我想一步一个脚印,踏实从暗恋就像一壶老酒

那年翁小筠刚上高一,不到十六岁,正是一脸葱嫩一掐就出水的年纪。当坐在旁听席的他看见身穿黑法袍、昂首阔步迈上法官席的祁阔时,那一瞬间仿佛四周都虚化了,安静了,整个法庭内只有他和祁阔,甚至连坐在原告席的老爸他都无暇分神关注。

翁小筠后脊梁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刺,戳的他浑身虚汗,心室膨大,“咚咚”的鼓震着,随时会从口中吐出来。他憋不住又偷偷瞄了祁阔一眼,这个男人应该大他十几岁,刀削斧凿般俊朗的脸庞,眉目传神英姿勃发,五官属于分拆来看平平无奇,但组合在一起就立马神化的皮相。

大概是猛然被老男人的烟冷气质恍了心神,他胆大包天的摸出手机,做贼似的在庭上小心翼翼的偷拍下两张照片,如获至宝的收藏起来。

旁听席距离法官席还有一段距离,翁小筠没能更细致的观察他外表,但祁阔一开口说话,那醇厚中带着点烟嗓的声线即刻就让青春期的小男孩懵逼了。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摩擦坏了祁阔的声音,抱着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心态,慎重其事的听了一堂庭审,只是直到庭审结束时,他除了听清老爸胜诉的宣判,都没拎清原被告双方陈述了什么内容,满脑子来来去去只有祁法官那漾着低沉弦音的嗓音。

他就像溺在酒缸子里的人,醉的不省人事。

走出法庭的翁小筠悲观的认为他和这个人不会再见面了,但不久后的某天,当他百般不情愿的陪老爸出现在饭局上时,他竟然又见到那个让他躲在被窝里悄悄意淫了大半个月的男人!

当时翁小筠公费搞暧昧

早上调解的是小区物业和业主的纠纷,这类纠纷在民庭太常见了,就跟老太太的汽水罐一样,数都数不完。

起诉方是一个叫胡马的业主,他起诉物业公司在没有得到他签字认可的情况下私自在小区楼里安装电梯,并且每年加收六百多的物业费。

这是个三十几年的单位旧小区,一共九层楼,有钱的早搬走了,现在剩下的都是经济条件不宽裕的老年人。出于对小区老人每天出门上下楼困难的考虑,物业提出加装一个小型电梯的建议,完善小区设施的同时,也方便业主出行。

这个建议提出立马就得到所有住户的拥护,都在业主同意书上签了字,就胡马死活不签。事情刚开始,业主委员会和物业公司就找到法律援助的人前后作了几次调解,但都被胡马的软硬不吃搞得束手无策,迫于整栋楼二十九家住户都签了字就等着电梯来,物业被双面夹击施加压力,无奈只能迁就二十九户业主,联系了电梯公司打算一边安装电梯,一边给胡马做思想工作。

刚开始施工的前几天,恰逢胡马外出旅游不在本地,施工顺利进行,还不到一星期,胡马回来了,一看自己家门前又是混凝土又是石头,被挖的一片稀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坐在电梯井旁,不走了。任谁来劝说都没用,110都来过几回了,每次调解时双方都很配合,但过不了几天胡马又坐在电梯井阻碍施工队施工了……如此反复,民警都被胡马油盐不进的强硬态度搞得束手无策。

物业公司也是憋得一肚子火,更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业主一纸诉状告到法院,他们现在里外不是人,购买电梯的费用是由公司垫付,一日不能正式启动电梯,他们就没办法向业主收费,这资金缺口就一直空着。

坐在法院调解室里,双方各执一词,都没好脸色。

祁阔问:“胡马,材料上写明五星物业愿意做出让步免除你这方面的物业费,相当于你是可以免费使用电梯的,你没有任何损失,为什么还不愿签字?”

胡马是个中气十足的老头子,说话嗓门咿咿呀呀,像个唱戏的:“祁法官,我住一楼,我用得着那电梯嘛?没事您让我坐电梯上楼干嘛去?”

“就算用不着,你也没有损失啊,反正你不用出钱,”祁阔缓了缓:“还是另有其它原因?”

胡马恨恨的嗟叹一声,没说话,证明祁阔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这是在法院,有话就说不用有顾虑,既然你今天坐在这里,说明你也想解决问题,你只有提供给我充分的理由,我才能给出最有利于双方的调解意见,毕竟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祁阔说话气息平稳,神态恳切,让人无端的就愿意信任他。

一番话像是给胡马鼓足了勇气,他呼了一口气,带些气愤的说:“祁法官,我不怕实话告诉您,我简直太痛恨楼上那群人了!”一句简短的话,从胡马口中说出来却那么耗费气力。

祁阔全神贯注的看着小激动的胡马,示意他说下去。

胡马饮了一口茶水,陈述道:“我在这里住了三十年有余,窝了一肚子气,受了半辈子罪!你知道楼上那些人都什么德行吗?成天往楼下一袋一袋丢垃圾,把我家阳台当成他们的垃圾桶,那些发霉的米饭伴着黄绿油乎的菜叶全洒在我家阳台上,把我那些花花草草全都祸害死了,这还不算,有一年我在楼下晒太阳,冷不丁的一个啤酒瓶就从楼上呼啦下来,砸我头上了,莫名其妙就被开瓢啊,我一脑袋血找谁去?在医院住了一星期,那医药费谁给我报销?还有一回,我去姑娘家玩了几天,回来后我家成了个水潭子,那水深得都快没到我脚脖子了,那会儿还没物业,我巡着楼一层一层敲门问是谁家漏水,没人承认,最后只能我自认倒霉……祁法官,这种事我数都数不完,当时我就琢磨,以后这帮人不得好死,千万别有求我的时候,谁知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多年总算轮到他们求我了,我他妈不干了!”

别说翁小筠,就连祁阔也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物业纠纷里隐藏着这么多年的矛盾。

物业的人也吃了一惊,一直以为这老头子纯粹是刁民瞎胡闹,敢情原因在这儿。

“胡马,你的意思就是怎么着都不行,对吗?”祁阔问:“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大家可以商量,这毕竟是三十户人的楼房,老人也不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怨气就影响到其他住户的权益。”

胡马也痛快,直接说:“我不要什么补偿,我就想知道那些年天天往我家扔垃圾、高空抛物、漏水、不时就在我家门上尿尿的究竟是什么人,让他们公开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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