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今静了静,笑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总这样关心我,会让我觉得你对我余情未了。”
这一次江易没有冷嘲热讽,他只是拿他那双黝黑、清冷的眸子凝视他。
赵云今坦荡和他对视,读出他其中蕴藏的情绪——他有话要说,可他最终没说,拿上钥匙起身去开车了。
早上新到的康乃馨水灵灵的,五色缤纷,清香淡淡。
赵云今一连早起看了几天店,生意不多,困倦不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修剪康乃馨的枝叶。
她手边摆着一个窄口玻璃瓶,把修好的花枝插进去放好。
前几天温柔的阳光似乎到期了,这几天小雨绵绵,天空总有层云翳遮着。
这种天气赵云今懒怠动,点了杯咖啡,窝在花店的摇椅上看书睡觉。她正迷糊着,门上的风铃响了,外面冰凉的雨丝和空气顺着涌入屋里,一个穿着一次性塑料雨衣的人走进来,来人将雨衣的帽子一摘,露出张苍老、憨厚的脸。
“姑娘,这是新丹街36号吗?”老人小心翼翼问道,他鞋子在外面踩了水,见店内窗明几净,地砖都亮得反光,不好意思进来踩。
赵云今将书放到一遍,起来泡了杯花茶:“是这儿,您进来说。”
“不进了。”老人摊开手掌,上面放着张纸条和五百块钱,“我是秦卫国,前几天有人去我家送花,那一整瓶百合都是花苞,我还和我老伴纳闷,我俩谁也没订花,怎么就白送上门了呢。”
秦卫国表情看上去忧心忡忡:“今早百合开花了,里面掉出来这些东西,这纸条上写着要想知道是谁送的花就来新丹街36号,我原本觉得这事儿吓人不敢来,后来和人一打听,新丹街在挺繁华的地儿,就壮着胆子过来了。”
赵云今:“既然都来了,坐下喝杯茶吧。”
秦卫国:“钱和纸条是你塞进来的吗?”
赵云今温柔地笑:“是啊。”
“这钱还你,我不能要。”秦卫国说,“莫名其妙的东西我这哪敢收啊。”
“当初那瓶百合送到你家的时候为什么不扔?”
“……是我老伴不许扔,那么好的花,扔掉太糟践了。”
“这就是了。”赵云今说,“一瓶花白白扔掉都可惜,有钱白白扔掉不赚岂不就是傻子了?”
她给他倒了一杯茶:“坐吧,我打听到您是西河有名的老师傅,在制钉厂工作了30年,我有求您你又不想亲自上门,才想办法请您过来。那钱不是莫名其妙,我有事请教,五百只是定金,如果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会有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