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那么叫惠惠。”春野来海嗔怪地轻拍了他一下。
禅院甚尔撇嘴。
“早知道换我带他过去了。”他嫌弃地看了眼窝在老婆怀里,嗦棒棒嗦得正香的傻儿子,“亏你还能吃得下去。”
惠惠宝宝根本听不懂他的老父亲在说些什么,见他看向自己,还哼哼唧唧地伸出手,要找他玩儿。
禅院甚尔脸上虽然满是“嫌弃”,手上却顺着宝宝的意,递了一根手指过去,被儿子心满意足地用两只小胖手一把握住,笑嘻嘻地玩了起来。
阿纲:“…………”
破案了。
碰额头是跟师母学的,给手指玩是跟师父学的,杰,你这师,拜得还真不亏啊!
夏油杰:→_→
丸子头少年在友人戏谑的目光中毫无所动。
倒是禅院甚尔注意到了阿纲的眼神。
他边任由儿子玩着自己的手,边朝对面的便宜徒弟抬了抬下巴:
“小子,叫上你旁边的滑头鬼,走了。”
“……滑头鬼是在说我吗?”阿纲嘴角微抽。
禅院甚尔点头点得理所当然:“除了你还有谁。”
阿纲:“…………”
你这人,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禅院甚尔才不理会这个小鬼那故作委屈的样子。
“走不走?”他不耐烦道,“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什么预约的时间?
阿纲一脸茫然。
夏油杰压低声音,跟他咬耳朵:
“老师之前就说好,作为帮忙照顾惠惠的报酬,今天要请我吃一家超好吃的烧鸟。说的应该是跟烧鸟店预约好的时间。”
“什么嘛,原来他会给你报酬的啊。”
“……是师母说太麻烦我了,一定要老师带上我的。”夏油杰虚起眼,“否则老师才不会想着我。”
“是哦……你老师看上去就不像这么贴心的样子。”
“对吧?”
“……喂。”禅院甚尔在妻子忍笑的目光中额角蹦起大朵的青筋,“真的想说悄悄话的话就把声音再给我压低一点啊,你们两个小混蛋!以为我听不见么?”
别说他这极度敏锐的五感了,就这两个混小子装模作样压低的那点声音,连他身为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的老婆都听得见!
在那演给谁看?
“咦?被老师你听见了吗?”恶作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和阿纲配合无间的夏油杰故作惊讶,“抱歉,一时真情流露……”
“闭嘴吧小混蛋。”禅院甚尔咧嘴,对他露出一个狞笑,“等到下午上课的时候,希望你还有像现在一样的精力。”
夏油杰才不受他的威胁。
“不管我现在有没有说这些话,下午上课的时候你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吧。”
要不是国常路老爷子体贴,为他安排了每次课程结束之后的针对性治疗,他每次上完课,估计都得带着一身伤回家了。
就算已经告知了父母自己的特别,也向他们初步证明了诅咒的存在,但正因为这样,如果他每天都带着一身伤回家,才会让父母更加担心。
“……对了!”思及父母,夏油杰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放弃继续与自家幼稚的老师对峙,转头去看阿纲:
“阿纲,你明天有什么安排么?”
阿纲正看戏看得开心,没想到夏油杰会突然放弃与禅院甚尔互掐,将话题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