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了!你怎么过来的!我不是说了分房睡吗!”她昨夜还特地锁了门!
“翻窗…然娘,三楼好高…风吹的我好冷…”他可怜的蹭了蹭周然的脖子。
时间回到昨天半夜,贺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停叹气,手用力搓了一把自己的脸,裹了件外袍,去了周然的房间,可惜她房门紧锁,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他又回房间,将窗打开,吹着冷风,突然灵光一现,他看向旁边的窗,艰难的探出半个身子,他的腿都在空中,没有实感,心跳飞快。
贺盛悄悄打开周然房间的窗,到一定的宽度,他一鼓作气,从自己这儿翻了过去,紧紧抓着窗户边缘,一脚踩上去,成功进到周然的房间。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太凉了,站在周然床边等了好半天,体温回温才脱了外袍钻进去把周然抱住,他满足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周然瞪大了眼,她指着外面,“你不要命了?!”
贺盛摇头,“我想和你睡…不然睡不着…然娘,不要和我分房。”他的眼睛红彤彤的,显然睡眠不够还没睡醒。
周然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她生气,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贺盛,“睡觉!”她把自己的腿收回来,手抱上贺盛的腰,重新闭上眼。
贺盛眼底划过一道狡诈的光,他笑着。
等他们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吃了顿饭就继续赶路。
这天晚上周然就老实本分的和贺盛一起睡,她怕贺盛再大半夜翻窗,贺盛能承受住她可承受不住,再来几次能把她直接吓死过去。
到了第四天,距离小安镇只剩下五十公里,小安镇真的荒凉,它的边缘地区贫困潦倒,发展落后,贺盛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像样点的客栈,只能往回走了十公里,这才有一个稍微简陋环境没那么差的,可这一路空气不好,周然到这儿几乎一直咳嗽,窝在贺盛怀里脸色苍白。
贺盛心疼的紧,不停摸她额头看她有没有受寒,确认周然没有受风寒,只是咳嗽以后就让瑞吉去抓了药来,他熟练的说出几味药材,让瑞吉按方抓药。
周然一脸不情愿的喝药,她磨磨蹭蹭,花了两刻钟的时间,到后面汤药都是冰凉的,贺盛不让她喝,又倒掉重熬了一份,熬药是贺盛一手包办的,他不放心那三个毛手毛脚的。
之前周然生病也是他在丞相府熬了药再偷偷给她送去,他有匹快马,从丞相府到大理寺卿府的距离,正好药温温热入口不烫,但就是这样也得哄很久周然才会喝完。
这些知识也是他为了周然特地去学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周然看着新一份汤药,她坐在贺盛腿上,手抓着他腰间的衣物,头蹭着他撒娇,“贺盛,咳咳…我好很多了,不想,咳咳…喝这个东西,苦的很…”她委屈的快哭了,瘪着张嘴,一双细眉紧紧皱着。
贺盛喝下一口,调整了一下周然的姿势,捧着她的脸,用嘴把汤药渡了进去,一直堵着,直到周然吞下去他才松开,他用手掐着周然的脸,强迫她张开嘴,又喝了一口,重新渡进去,反复几次,虽然有一些漏了出来,但好歹周然也是喝进去了大半。
贺盛往她嘴里塞了颗蜜糖,一下一下的给她拍背,哄着她,周然想哭,但是药都喝进去了,她总不能再吐出来,只能吃下贺盛给她的甜枣,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呜呜…她都知道…
药材里有催眠的,周然很快就被哄睡过去了,贺盛用手背贴着她的脸,觉得温度正常把她放到床上,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