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惊了一下子,脸上一些人色也没有了,手一鬆,他就已乘虚而入了进来,把一个纸盒子递到了她手上,然后人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是一隻包裹得十分精美的纸盒子,烟云却像是拿到了一隻烫手山芋,一拿到,赶紧把这盒子又还给了他,厉声道,“我不要,你快给我出去。”
景仁的眼中略过一丝阴霾,脸上却仍是带着那一种憨实的笑,“你不要?为了庆贺你又要嫁人,我可是特意过来送的,你怎么能不要呢。”
烟云看着他不说话了。
景仁咧开嘴来嘿嘿笑了两声,自己拿起那纸盒,“你不肯拆,那我来替你拆好了。”
说着,他便开始慢条斯理地拆纸盒,抽掉丝带,撕开包装纸,掀开盒盖,拨开纸盒里那些五颜六色的纸屑,一根黑漆漆的东西藏在最里层。
他拎起纸盒,连着纸屑一起一股笼统地倒到了烟云身上去,“本来还有两个蛋,路上看到一条流浪狗朝我摇尾巴,就被我拿去餵狗了。”
烟云下意识地一闪身,那东西便滚落到了地上,这时候,她才刚刚看清楚:这是一根被硬生生切下来的,男人的阳物。
她俯下身去,捂着嘴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景仁像个小孩一般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呕吐,笑着问她,“你还认得吗?这是谁的东西?”
烟云的身体颤抖着,似乎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事情,整个人又支撑不住地眩晕起来,“你……你把季社生…”
景仁瞇起眼睛点点头,“看来李爷说得不错,用惯了的东西,你当然是认得出来的。”
这话一说完,他脸上忽然又换上了另一种恶狠狠的神情,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就将她搡倒在了地板上,凑近她的脸瓮声瓮气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爹把归我的家产都给他来管,就连你也要嫁给他!”
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烟云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子,就撇过了脸去。
被她这种轻蔑的态度激怒,景仁把她的脸正回来,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怎么?老头子睡得,景和睡得,连阿生那个死瘪三都睡得,到了我就睡不得了?女人真是都欠收拾。”
烟云闭上眼睛不再动弹了,像那许多年前一样,默默地放弃了自己。
景仁笑着继续,在脱她的裤子时,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的动作忽然滞住了。
烟云睁开眼睛,一隻花瓶从景仁的身上落下,在地上哐当一声摔成了两半。
景仁鬆开了按着她的手,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右肩膀,转过了身去。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小暑咬着嘴唇立在门前。
烟云回过神来,立即对着他厉声道,“你滚,快滚出去!”
景仁也缓过了劲来,看着少年的两隻眼睛里浮现起恼恨的血丝,喘着粗气,一双手也爆出了青筋。
小暑仍是没有动,一动不动地直视着景仁。
烟云忽然衣衫不整地起来了,怒气冲冲地到他面前去,硬把他朝着门外搡,“滚啊,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小暑的眼眶红了,却还是发着犟不肯走。
景仁也起来了,沉着脸一步步地朝着他们过来了,他整个人被一种恶魔般可怕阴沉的东西控制住了。
烟云母鸡护犊似的挡在小暑前面,转过身去对着景仁道,“你敢动他,我马上就死给你看,死给你看!”
似乎是这话起了效应,景仁果然不动了,烟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踢带推,终于把小暑生生的推了出去,然后脱力似的靠在门背上反锁住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