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瑛又或许是一个突破口,虽然她不疼陆亭北,也许她确切地知道陆亭北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两个人腻歪一阵,萧澜找了个借口回到书房,向朱瑛发出了好友邀请,朱瑛很快同意,并主动发来消息。
——你好,萧小姐。
——朱教授您好。
朱瑛的做派跟陆亭北很像,直来直去的,下一秒就发来视频邀请,萧澜早有准备,她来到窗边,调了一下老式唱片机,古典乐在房间里响起。
视频电话接通,一张面容精致的女人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萧澜之前猜得不错,陆亭北的那双眼睛确实像他的母亲,又温柔又多情,可为什么生了这样眼睛的女人会忍心丢下亲生儿子,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问。
朱瑛见她盯着自己看,笑了笑问,“亭北跟我长得像吗?”
萧澜点点头,“像。”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朱瑛问道。
萧澜莫名不喜欢她这个问法,不答反问,“我们前一阵结婚了,您知道吗?”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朱瑛讲话的语气温柔又耐心,“我建议你抽空来我这里做个心理评估,亭北一人惯了,未必合适与你共处。”
“您见过他吗?真正了解过他吗?”
“我不需要见他就能知道他有多典型,敏感脆弱,患得患失,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又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学不会控制情绪,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能让他理智崩溃,有着难以修补的性格缺陷,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嫁给这样一个人。”朱瑛说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这样贬低自己的儿子。”萧澜说,“他是敏感脆弱,但心中有事就会与我沟通,偶尔会因为在意我而拈酸吃醋,闹脾气的时候又笨拙又可爱,他缺乏安全感,我就给他安全感,他不会的我慢慢教,没有父母陪着长大又怎么样,我也没有,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说得我都感动了,”朱瑛语速一直不紧不慢,“但你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我必须要提醒你,及时止损。”
“我觉得挺奇怪的,”萧澜目不转睛盯着手机上笑容像画在脸上一般的女人,“我又不是您女儿,您怎么反倒来提醒我?”
“这种事不分亲疏,我只是没办法昧着作为心理学教授的良心来祝福你和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萧澜想不通,“你对盛嘉泽也是这样吗?”
“你见过嘉泽?”
“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