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看你的病。”凉凉的撂下话,拉开房间露台的门,他独自步了出去。
望着那心事重重的背影,景容叹口气,再无话。有些话,他不爱听,做兄弟的再清楚不过。
……
窗外又下起了雨,透过帷幕,连祁烨看着那雨丝纷飞。手,搁在栏杆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顾晚吟……
脑海里,不断转动的是这三个字,让他莫名的就觉得心烦气躁。想到刚刚景容的话,更让他蹙眉。
“嘿!”景容敲了敲露台的玻璃门。连祁烨回过头来,这会儿,刚刚的烦乱早已经被他敛藏在最深处,展露在外的永远只有那份淡定沉稳,“情况怎么样?”
“烧到38°半。注射了一针,用被子捂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就会退烧。”
连祁烨点点头,撑着手杖回到房间,淡语:“不送了。”
景容不甚在意的摊摊手,又看了他一眼,才拎着箱子走出去。走到门口,又倒退一步,回头看他,一脸坏笑,“友情提醒一句:晚上不用忍着,激烈的床上运动有助于她的新陈代谢,退烧会更快。”
连祁烨皮笑肉不笑,“谢谢提醒,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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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很不安稳。睡袍裹着,又盖着大被子,暖气还在呼呼的吹,没几下她身体开始发热,开始不安分的要扯掉自己身上的被子。
连祁烨皱眉,坐在床沿边上,“不要乱动!”
“不舒服……”她不管不顾,手胡乱挥舞着。
连祁烨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她不安的滚动,他便索性在她身边躺下,就着被子将她一起抱在怀里。
那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手臂,让晚吟突然没忍住嘤嘤哭起来。小脸埋在他怀里,手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委屈的哭声,像小兽的呜咽,让人怜惜。
连祁烨紧绷着身子,垂目看她。
“顾晚吟……”他试探的唤了一声。晚吟哭得更哀切,收也收不住。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渗上他胸膛,凉得不可思议。
他皱眉,微微退后一些,将她的小脸抬起来。
她哭得泪眼婆娑,眼泪挂满了长睫,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到底怎么了?”他又问了一句。
“家……散了……”她抽泣,肩膀耸动。
连祁烨愣了一瞬,凝目望着她。她伸手哀伤的抱住他的脖子,湿透的脸颊埋在他脖子间,热乎乎的气息散在他侧脸上,“……爸妈离婚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哭得那样伤心,每一下,都震在他胸口上。
大掌,迟疑了下,终究还是将她搂紧,让纤瘦的她,匍匐在自己胸口上。又扯过被子,将两个人一起抱住。
两人之间,没再有任何阻隔。
她光裸着手臂,抱着他。身上胡乱裹着的睡袍落了一半,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开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