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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反应过来，拉扯开莫东，高声喊道：“哪来的小孩儿？家长领回去。我教育我女儿，谁也管不着！”

李芬兰在人群外围赶紧往里挤，边挤边喊“我家孩子！我家孩子！”，周围的人纷纷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莫东才不信呢，他挡在严老师面前，大声的说：“我才不信！爸爸才不会抢孩子东西呢！”

李芬兰听到这话，急得上火。死孩子，往哪里凑不好，非往□□堆里凑！

李芬兰三步做两步，赶紧上前一把拉过自己的孩子，赔笑道：“不好意思，我马上带走！”

“妈妈！他是坏人！”莫东着急地在李芬兰怀里喊。妈妈怎么看不出来坏人啊？

李芬兰把他嘴一捂，赶紧拉扯着离开了。

快要爆发的阿爷见捣蛋的人走了，重新看向严老师，厉声喝道：“你要是又跟那混小子在一起，你也别教书了，教什么书！去当个女混混得了！”

“爸，他不是混混。他是唱歌的……”

“唱什么歌啊唱，就是个混混！”大爷呸了一口痰在地上，“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学的什么样子！认识的什么人！”

“爸……”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被李芬兰拉出人群的莫东听到了这些话，吧眨了一下眼睛。

等李芬兰把他拉扯到教室终于放开他时，他也没闹着跑出去。

李芬兰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顺呢。莫东就泪汪汪的看着李芬兰，说：“妈妈，好吓人。”

李芬兰心里一个咯噔，赶忙蹲下来，把莫东抱进怀里，拍拍他小背，哄着说：“没事啊，有妈妈呢。”

“妈妈。”窝在李芬兰怀里，莫东不安的问，“你以后也会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了。”李芬兰揉揉他小脑袋。

“严老师的爸爸就不要她了。”莫东想了想，又想哭，继续问，“以后我和乐乐在一起，妈妈是不是也不会要我了？”

李芬兰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哄着说：“当然不会。东东是妈妈的小宝贝，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和乐乐在一起，妈妈也不许不要我。”莫东抬起头，寻求肯定。

“是是是，东东和乐乐在一起，妈妈也会要你的。”李芬兰安慰着。

“妈妈发誓。”莫东讨要承诺。

“好好好，妈妈发誓，东东和乐乐一起，妈妈也会要你的。”

“妈妈拉钩。”莫东不依不饶。刚刚在校门口那幕的确吓到他了。他不想被妈妈不要了。

“拉钩拉钩。”李芬兰拉住莫东伸出的小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

于是，莫东终于安心了。抱着他的妈妈，蹭了蹭，说：“妈妈最好了。”

小朋友很相信拉钩的。拉了钩，就不能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