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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他思索了一下，说：&ldo;行，你说吧，怎么办？&rdo;

狄然纠结了，她想了片刻：&ldo;奶奶说那个卖猪肉的也住这个村，我们一会把洗衣粉偷偷放到他们家，让它吃别人家的粮食。&rdo;

昨晚睡在一个屋子，陆奶奶拉着她说了半宿，整个村子的人对陆家都有偏见，平时很少有往来。那户卖猪肉的更是，每每赶集遇上总要找茬。

陆奶奶心里有气，气得眉毛都要飞起，也听得狄然心里对那户卖肉的不满得很。

那卖肉的中年人身体有点难说的隐疾，因此都快五十岁了还没娶上媳妇，昨天聊骚狄然的那个年轻人不是他的儿子，不知道打小从哪里抱回来的孩子，一直养在家。

陆奶奶的说法是这样的：&ldo;指不定是从人贩子那买来的孩子，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身体不完整就算了，心里还有病。自己不能人道就把乐趣放在看别人的笑话。&rdo;

狄然想起昨天那中年人阴惨惨的眼神，越想越觉得陆奶奶说的有道理。

陆川：&ldo;……&rdo;

狄然瓮声瓮气问：&ldo;不行吗？&rdo;

陆川无奈，从地上捡起一根封麻袋的细布条：&ldo;行，但要把它栓好，等事情做完，我陪你去。&rdo;

他蹲下身子和狄然埋头一起，仔仔细细把小老鼠的爪子和尾巴绑牢，布条的另一头系在厢房的门把手上。

陆川从来没做过这么傻的事，但此刻也没觉得自己傻，狄然脸上笑嘻嘻的，他也跟着笑。

☆☆☆

陆川从煤炉上的铁壶里倒了点热水在瓷盆里，又兑上凉水，肥皂盒往面前一推拉，要给狄然洗手。

狄然坏笑着在他脸上抹了两下。陆川挠她，按住人把脸贴上去对着蹭。狄然一边笑一边叫，最后还是被陆川按着老老实实把手和脸都洗了一遍。

两人正擦着脸，忽然听到门外陆奶奶的大嗓门：&ldo;哪来的老鼠？敢在我们家待是不是不要命了？我的烧火棍呢？&rdo;

陆川连忙出去阻止，但终究晚了一步。

狄然在屋里，清晰闻见陆奶奶嘹亮的声音：&ldo;看我一个烧火棍不捅穿了你‐‐&rdo;

她本能肩膀一抖，整张脸哭丧着。

只见陆奶奶从厢房出来，撅着圆滚滚的屁股，左手提着一根漆黑的铁棍，铁棍上串着一只还在向下滴血的小老鼠，老鼠身上绑着刚才两人才系上去的棕褐色的布条。

她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陆川：&ldo;怎么了？&rdo;

陆川没说什么，狄然小声问他：&ldo;奶奶是不是把洗衣粉杀了？&rdo;

陆奶奶回到屋里的时候，狄然还沉浸在痛失爱鼠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她看出狄然不对，去戳陆川：&ldo;然然怎么了？你又惹她不开心了？&rdo;

陆川哄了她半天也没让她开心起来，无奈道：&ldo;您刚才把她宠物弄死了。&rdo;

狄然连忙说：&ldo;没有，不是的，我没事。&rdo;

陆奶奶心思灵活，仔细想了想就明白过来了，她顿时有点窘迫，悄摸摸走到狄然身边，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ldo;要不奶奶再去帮你捉一只？&rdo;

☆☆☆

傍晚下起了大雪，但依然挡不住喜气洋洋的年味。

陆川赶在天黑之前挂上灯笼，贴好对联，然后回到屋里把房门掩得严严实实。

陆奶奶一早就把电视机调成了中央一台，腾出了几个干净的小笸箩装着瓜子、花生、开心果、奶糖和狄然想吃的小橘子。

陆川在下面做饭，她拉着狄然在炕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