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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抬头，对上他怒气冲冲的眼睛，&ldo;皇上，正因为皇子是您的孩子，臣才愿意誓死保护。&rdo;

他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喘了一口气，情绪渐渐缓和，低声说：&ldo;是朕不对，朕嫉妒了……&rdo;

&ldo;陛下无需自责。&rdo;

又是一段沉静。

&ldo;朕累了，你帮朕脱鞋。&rdo;他开口，轻声说。

我跪行过去，解开他脚上的龙靴，放在一边。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头上，缓缓移动，解开了缚住我长发的绳子，轻手揉乱我的长发，我低下头去，脸色红了起来。

&ldo;瑞雪。&rdo;他叫我名，&ldo;瑞雪，瑞雪，瑞雪……&rdo;声声都如同蛊惑，迷幻了我的视听，再清醒，已经被他推躺在地上，脱去了朝服。

他的双手在我赤裸的肌肤上游走，每到一处就是一份火焰给点燃，他的手滑腻冰凉，腻人的几乎无法摆脱，又带着玩味，挑逗着每一丝神经。我轻轻喘息起来。却压抑着不允许自己呻吟。

&ldo;喊出来呀，瑞雪，朕最喜欢你的声音了。&rdo;他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红着脸偏过头去。直到欲望在他手中爆发，我才低低叫了一声。

用旁边的衣服擦去残留在他手上的液体，他笑着看我，&ldo;再来一次么？&rdo;

&ldo;不、不用烦劳陛下了。&rdo;我几乎无力的说。

&ldo;怎么会？&rdo;他伸手，竟然又要开始，我吓了一跳，正要阻止，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ldo;皇上！皇上！&rdo;宫里的公公惊慌失措的喊着。

&ldo;什么事情大声嚷嚷？&rdo;他不高兴的问。

&ldo;皇上，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因为失血过多，刚刚、刚刚已经去了……&rdo;

&ldo;什么？！&rdo;他一惊，快步开门，我狼狈的穿著衣服，从那打开的门fèng中，看见些许光亮。

&ldo;你再说一次？！&rdo;他拉住那小公公的衣服，恶狠狠的说。

&ldo;皇后……娘娘，失血过多，去、去了……&rdo;那公公吓得瘫软在地，颤巍巍的回答。

&ldo;当‐‐！&rdo;远处崇宗山上，丧钟刚刚敲响。

皇后是一位安静的女子，年纪极小。似乎只记得她温顺的坐在皇上的身边，带着同样温柔的笑容。

她当上皇后那年正是我驻守边关开始，记得那天带着酒，一个人躲到寸糙不生的砂石滩上喝了一夜闷酒。然而皇上却极喜爱这样的女子，偶然通信，谈起来都会提到皇后。说她温顺安静，不争权夺利，不争风吃醋，不妄自尊大，贤惠可人……似乎完美的无法想象。

死了。

穿著素白的麻布衣服站在送葬的队伍中间，听皇上亲自祭奠，见他泪流满面，无人不为之震动，无人不感叹吾皇之情深意切。

生命也就如同这早春融化的残雪，瞬间消散。

&ldo;吾妻……吾友……&rdo;七天祭祀，人们最后看到的，是强忍悲痛，立于宫殿之上的仁慈君主，灵车渐渐远去，他却依然不肯离去。再三哀悼，反复悲痛。

皇后是谁？

史书中只有三个字，佳庆氏。

四更漏谷一响，我就匆忙起身。

家里的丫头仆役也都爬了起来。将军府很大，然而府内一大半的地方都封了起来，就我一个人，加上下人总共不到十五个人。地方太大，睡着寒颤。

&ldo;我说将军，您每天起这么早干什么呀？&rdo;小福打着呵欠帮我端了洗脸水进来。她是我在西界附近捡的小姑娘，父母都因为饥荒饿死了。我看她手脚利落，又怎么都赶她不走，无奈就留她在身边。整天梳两个小辫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总会想若是幺妹还在也是这样的模样。

&ldo;你没睡好，继续睡去吧。我说了不用起来。&rdo;我擦脸，水冰凉的吓了我一跳，&ldo;你稀里胡涂的，连热水都没给我加。&rdo;

&ldo;啊……&rdo;她看也不看我，慢腾腾的磨到案边拿了桃木梳，&ldo;您大人起这么早，哪儿有热水呀。阿善婆说早晨早起给您烧水，您也不让，现在又埋怨起来了。&rdo;她睡眼稀松的扯了我的头发就往后拉，痛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ldo;好好，你都对，都对。我就拜托你去睡觉行不行？&rdo;我从她手里拿过梳子，&ldo;我自己梳，不敢劳小福姑娘大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