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自己家。”答案总是从最简单的开始。
“如果是在别人家呢?”
“不可能!在我看来去别人家不穿袜子和不穿裤衩一样羞耻!”
“好吧,我换个问法,什么情况下你会在大冬天不穿袜子出门。”
“仅仅是出门?不是去别人家?”
“对。”
“那除非是……去小区门口的商店买烟?对!这种路程特别短的情况下。”
两人陷入了沉默。
闫儒玉踱步至客厅的窗前向外看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你知道……凶手了?”
“好像是。”
“为什么不确定?”
“因为太不可思议。”
“福尔摩斯教育我们: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剩下的,不管多么离奇,也必然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闫儒玉翻了个大白眼,“案子没破几件,小说倒是没少看。”
“说说你的想法吧。”吴错正色道。
“首先,小区里每条通往杨淑菲家的路上都有摄像头,如果凶手是从小区外来到杨淑菲家,那一定会被监控拍到,可是现在监控里却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要么是有一条全程处于监控盲点的路径,要么就是凶手来自同一个小区,我更倾向后者。”
“因为赤足脚印?”
“对,如果是去相熟的邻居家串门,就会穿得很居家,尤其是女孩子,甚至可能只蹬一双棉拖鞋。”
“可是……”吴错站在闫儒玉身旁,也向窗外看了一眼,“城里人有几个跟邻居关系好的?更别说这种高档别墅区了,我们进行周围排查的时候,好多人根本就没跟邻居打过照面,更别说相熟了。”
“如果是一个在杨淑菲那儿做过隆胸手术,并且手术还失败了的邻居呢?”
吴错陷入迟疑,就如闫儒玉所说,这个推论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今早案件还是一团迷雾,闫儒玉来案发现场一看,就将嫌犯锁定在不到20户人家以内?
这……会不会太神了点?
“那现在怎么办?挨个敲门查一遍?”吴错问道。
“我可不敢,万一凶手急眼了再伤到我,”闫儒玉一缩脖子,“先去物业打听一下吧。”
看着大步走向小区门口物业办公室的闫儒玉,吴错噗嗤一笑,“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当上警察的?”
“主要是走后门。”闫儒玉回答得特认真。
一边走,吴错一边给重案一组打电话,调遣人手过来。
两人走了没几步,却见距离杨淑菲家不远的一栋别墅的车库门开了。
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女人开着一辆红色马自达出来,与两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