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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紧接着，伊伐&iddot;索森副局长来了电话，他表示在开会前，需要狄雷尼决定两件事……

&ldo;……第一，我们可不可以向媒体透露金黄色假发?第二，可不可以明说追查女性凶手?&rdo;

狄雷尼稍作考虑。

&ldo;先发布第二点……模棱两可的说法。凶手男女都有可能。&rdo;

&ldo;你还认为是女的?&rdo;

&ldo;当然。我承认，可能会错。这一点为你自己做保留。&rdo;

&ldo;好。假发呢?&rdo;

&ldo;伊伐，要是公开报导说金黄色假发，凶手必然再换别种颜色。施马提就栽在这上面。&rdo;

&ldo;可是我们不向观光客做警告，不是见死不救吗?&rdo;

&ldo;有可能，&rdo;狄雷尼冷峻的说。&ldo;不过必须要有一样可以作准备的&lso;东西&rso;，内线才能跟我们接应。不能再让她换颜色了。&rdo;

&ldo;天哪，报社发现的话，会把我们磨死。&rdo;

&ldo;那只好听天由命。如果记者挖出来，就照实说‐‐怕凶手再换假发。&rdo;

&ldo;可是观光客不知道。&rdo;

&ldo;副局长，&rdo;狄雷尼火爆起来。&ldo;你到底想不想破案?&rdo;

&ldo;好，好，&rdo;伊伐&iddot;索森副局长忙不迭的答应着。&ldo;我尽量照办就是。我要下午才能完会，你可不可以在四点左右到城中北区分局跟我见面?&rdo;

&ldo;一定到。&rdo;

他对自己刚才的火爆表现很感过意不去。他明了伊伐的处境：面对那些高层人士，整个警局的形象和公共关系的维系，索森&ldo;将军&rdo;的心理负担极重。

02

奥斯本饭店称不上美丽堂皇。座落在四十六街。饭店正面的灰石磨损得像长了一层毛渣胡子。

站在单调乏味的大厅休息室，狄雷尼嗅着大麻和骚臭混合的怪味。生意倒不恶，男男女女悠闲自在。

质艾迪两脚搁在桌上，头上戴一顶油腻腻的呢帽。抖抖索索的手里举着一只咖啡杯。狄雷尼猜杯子里根本不是咖啡。

贺艾迪一眼瞥见狄雷尼站在门口。

&ldo;啊呀，&rdo;他步履不稳的站起来。&ldo;稀客稀客。&rdo;

两人握手寒暄。贺艾迪刷开椅子上的杂志、旧报纸。狄雷尼坐下。

他清楚贺艾迪的记录并不好。他提早退休。但是局里人尽皆知：他染上了毒症。

现在，他窝在这家半小不大的饭店里，担任安全组长，就着咖啡杯喝廉价酒。但是，狄雷尼深知此人不失为一个机灵的警察，他希望这份机灵依然残存。

闲叙之后，贺艾迪逼视狄雷尼。&ldo;你不会是偶然路过。你怎么找到我的?&rdo;

&ldo;班丹尼。&rdo;

&ldo;鬼灵精?&rdo;贺艾迪大笑。&ldo;好警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