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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再回过身，正对着他，扭腰摆臀，一副惹火撩人的姿态。歪着头，风骚的问他：

&ldo;喜欢吗?&rdo;

&ldo;哇，&rdo;他抖着声音吼。&ldo;哇，你简直是不得了。我老福瑞今晚真是艳福齐天啊。来，快来。&rdo;

她站在床边。他把白兰地搁在床边的小几上。手摸着她比基尼与袜头中间那截细皮白肉，她任由他抚摸。

&ldo;我快疯了，&rdo;她嗲着声音说。

她下身，凑近脸。他伸手碰她的假发。她抽身一躲。

&ldo;你干嘛不把这些衣服全脱了?&rdo;她轻声又轻气。&ldo;我去方便一下，马上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随便你要什么。&rdo;

他发一声低吼，想捉住她。她却娇笑着让开。拾起肩袋，走到浴室门口，再回头。他直勾勾的望着她。她向他摆摆手，隐入门后。

锁上门，她动作飞快的除尽了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上过厕所，用两张卫生纸掩着抽水把，压下。眼看着卫生纸随水冲走。

她打开肩袋，一切准备妥当。随后站在镜子前面，过了一刻，才认清楚那是自己。她继续留在浴室里，直等到听见他在叫着：

&ldo;艾琳?怎么那么久?&rdo;

她开了门，向外探。他已经关了顶头灯，只留床头柜的一盏小灯。床单和毛毯都已扯掉。他仰面平躺。被单拉遮到腰上。露出来的上半身，全是毛，全是肥肉。他在抽雪茄。

她的右臂右手都裹在浴巾里。她捻熄了浴室的灯。

&ldo;好了没，&rdo;她轻快的说，&ldo;我来啦。&rdo;

他扭头望着她全裸着走近柔柔的灯光里。

&ldo;噢，天哪!&rdo;他大喘气。

她绕到床的右边，避开桌几和台灯。弯下腰，笑得温柔已极。

他转向左边灭去雪茄。她趁势垂下右手臂，浴巾随着抖落。

瑞士军刀当匕首似的握在手中，她把刀锋整个刺进了他满是厚肉的肥脖子，再一把抽了出来。他发出咕噜一声，肥重的身躯抽筋似的弹起。血喷出，像洒在空中的一片红雾。血浸湿了床铺，汩汩的流到地板上。

古卓依拉开被单，暴露出他肥大的肚皮和青筋暴露的腿。

她就以这只沾满鲜血的手，握着利刀，一刀又一刀的戳入他的下体。她脸上没有胜利、狂喜的表情。不笑不嚷，只是专心一意、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件事。每刺一刀就放声的说着。

&ldo;好了，好了，好了。&rdo;

第02章

01

前任刑事组组长艾德华&iddot;狄雷尼有两种吃三明治的方法。

一种谓之&ldo;干&rdo;三明治‐‐好比白面包夹烤牛肉，或者面包卷夹洋火腿‐‐这种吃法是坐在厨房的饭桌上。上面摊着一份前一天的纽约时报金融版。

三明治一下肚，面包屑、报纸全揉烂了往水槽底下的垃圾筒一扔，就算完事。

另外一种是&ldo;湿&rdo;三明治‐‐好比黑面包加了薯泥沙拉和五香熏牛肉，涂上辣辣的英国芥末，或者一条条排列整齐的沙丁鱼，夹着沾满了蛋黄酱的蕃茄、洋葱片‐‐这一类的三明治要站在水槽边，凑着水槽，弯腰拱背的吃。吃完以后，扭开热水，哗哗的两三下便把滴下来的油渍冲得清洁溜溜。

这两种吃法都不受组长夫人，蒙妮卡的喜欢。她不遗余力的想说服狄雷尼接受其他比较文明的饮食习惯，就算只是吃一道点心也好。

艾德华&iddot;狄雷尼耐着性子向她解释，在纽约市警局干了三十年，而三十年里绝大部份都在刑事组。基于公事上的需要，三明治乃是最不占时空的隹肴。

&ldo;可是你现在已经退休啦!&rdo;她叫道。

&ldo;积习难改嘛!&rdo;他理直气壮的反驳。

其实他本来就爱吃三明治。退休之后他的梦想之一，便是有一天能出一册&ldo;狄雷尼三明治大全&rdo;。有谁比他更有这份资格?

三月十九日晚，蒙妮卡与埃布尔纳&iddot;布恩小队长的太太，蕾贝嘉女士，合办一个十四名妇女参加的自助餐会。宴会由心理学家演说开场，接着自由讨论。然后开始自助餐。

&ldo;我们有鳄梨、酸酪色拉，&rdo;蒙妮卡说得很干脆。&ldo;莴苣、蕃茄、黄瓜、小青椒。够你吃了。要是不喜欢这些，炉子上热得有意大利酪面，要不然还有昨晚剩下的鸡。&rdo;

&ldo;别为我操心，&rdo;他说。&ldo;昨天吃好多，今天晚上清淡一点。做个三明治，拎一瓶啤酒进书房。保证，绝对不会挨饿。&rdo;

按照他一贯有计划的作风，一切都及早准备。蕾贝嘉来帮忙之前，他已经查过冰箱里的内容，做好了两份三明治。

一个是鸡胸肉切片加红葱和黑橄榄，外带一小撮甜菜酱。第二个是阿根廷罐头碎牛肉加黄瓜片。两个都采用黑面包。他用铝箔纸包好，先扔在冰箱里冰着。

前门铃一响，蕾贝嘉驾到时，狄雷尼便赶忙取出三明治，拿一瓶德国黑啤酒，冲出厨房，钻进书房。砰的把门关牢。

书桌上全是文件、收据、信函、缴费单、记事本。过去两个星期，狄雷尼每天耗掉好几个小时在搞他的退税单。事实上，狄雷尼组长干的全是些驴事。统计收入、支出、减免等等的数字。最后退税表全得交给他的第二任太太，蒙妮卡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