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如果纽约有死刑的话,你是希望她进毒气室、坐电椅,或者枪毙啰?&rdo;
&ldo;对。&rdo;
10
七月二十五日,星期五。
她的体毛几乎全部脱落,腋毛和腿毛已明颠的不再生长。她有一种被剥皮的感觉;像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她坐出租车上班,无力挤公共汽车。在办公室里,她怕拿不稳咖啡杯。她随时都在用力,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
&ldo;你带来了吗,卓依?&rdo;彭伊雷见面即问。
她不知所以的望着他。&ldo;什么?&rdo;
&ldo;梅司催泪瓦斯。&rdo;
她觉得鼠蹊部一阵刺痛;不同于以往的抽痛。她忍住,不动声色。
&ldo;我弄丢了。找不到了。&rdo;她低声回答。
他相当不解。
&ldo;卓依,这种东西‐‐你怎么会弄丢了?&rdo;
她不答。
&ldo;我该怎么办?刑警来了&iddot;一定会追问你。&rdo;
&ldo;没关系。我就告诉他说,我没有。&rdo;
他不是个暴躁的人。他只是站着,前后晃着……
&ldo;好吧‐‐&rdo;
白天就这般消逝了。她慢慢的走回去,脚步不稳,口干舌燥,周围的世界都在打转。
她转进小餐馆;她实在累得走不动。
&ldo;嗨,跟平常一样?&rdo;胖女侍过来招呼。
卓依点点头。
&ldo;要不要听鲜事?&rdo;胖女侍服侍她坐下。&ldo;昨晚你刚走,就有个家伙进来,花一块钱买了你喝过的那只茶杯。他说要买回去凑数。&rdo;
&ldo;我喝过的杯子?&rdo;
&ldo;神经病吧?而且还不要干净的。直接把脏杯子包了就走‐‐&rdo;
&ldo;他是不是瘦高,表情冷冷的?&rdo;
&ldo;才不。高是不错,吨位不小。六十出头。怎么样你认识?&rdo;
&ldo;不,&rdo;卓依淡淡的说。&ldo;不认识。&rdo;
她脑筋仍很清晰。现在他们终于有了她的指纹。他们可以用这些指纹与裁判屋那只酒杯上的对照。可能已经确定。他们很快便会来抓她、杀她。
她什么都没有吃,就瞒跚着步子回家。腹痛剧烈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