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了?&rdo;狄雷尼问。
&ldo;没什么。&rdo;
两人收拾好餐桌,静坐着冲咖啡嚼脆饼。
&ldo;怎么回事?&rdo;他再问。
&ldo;没什么。&rdo;还是这句答辞,但是他瞧见她眼里贮着泪。他起身,凑向她。胖胳臂环住了她的肩膀。
&ldo;蒙妮卡,究竟什么事?&rdo;
&ldo;今天下午,&rdo;她吸着鼻子说。&ldo;那个座谈会是谈小孩子受虐待的问题。&rdo;
&ldo;要命!&rdo;他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
&ldo;艾德华,那太可怕了。我以为自己承受得住,可是不行。&rdo;
&ldo;我明白。&rdo;
&ldo;他们放了一部彩色影片。我真想死。&rdo;
&ldo;我明白,我明白。&rdo;
她凝视着他。
&ldo;我不知道你怎么忍受得了,看这类事情看了三十年。&rdo;
&ldo;我始终不能习惯,&rdo;他说:&ldo;永远都不能。你以为布恩为什么会开酒戒?&rdo;
她一惊。&ldo;为了这点?&rdo;
&ldo;部份。也是绝大部份。看着人怎么对付人‐‐还有对付那些孩子。&rdo;
&ldo;你看他会告诉蕾贝嘉吗?&rdo;
&ldo;我不知道。可能不会。他觉得惭愧。&rdo;
&ldo;惭愧!&rdo;她喊道。&ldo;对遇害的死者表示同情觉得惭愧?&rdo;
&ldo;这是警察的职责。不容许参杂其他的情绪。&rdo;
&ldo;我想喝一杯白兰地,&rdo;她说。
白兰地喝过,厨房清理完毕,夫妇俩便进入书房。蒙妮卡坐下来,动手写信给孩子们:小艾迪、莉莎、玛莉和希薇雅。
狄雷尼坐在她对面的一张旧木椅上。他又斟了一杯白兰地,边饮边看着赫伯的演讲稿。这已是第三遍。
郎赫伯讲述的这些动机并无惊人之处。以他三十年警探的经验,狄雷尼都办过这些类似的案子。他认为郎赫伯的说词最大的问题之一,是理论重于实际。
好比在实验室里,生物学家、科学家的兴趣专注在分析一个动物、一头野兽。但是对本身陷在森林中的人而言,这些分析、解说毫无意义。他面临的是纯猝的恐惧和危险。
刑警人员就是置身在森林里的人。犯罪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是实验室里的人。后者关心的是因,前者关心的是果。
另一点令狄雷尼失望的,便是&ldo;为什么&rdo;女人总是不在连续盲目凶杀凶手的名单之内,郎赫伯没有作深入的探讨。
狄雷尼任由讲稿落在他的腿上。他摘下眼镜,按摩鼻梁,疲乏的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