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气要花费力气,姜悟一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何为无能狂怒。
外面,陈子琰还在与殷无执探讨:“陛下会不会是因为看到齐王的折子才生气的?”
襄王立刻看了过来:“你说三皇兄?”
“正是。”陈子琰事情大概与他说了一下,道:“好像就是那件事后,陛下就气的连饭都不吃了。”
“若是因为赵人骚扰齐地之故,兄长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了。”
“不知襄王可愿道明原委?”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姜睿道:“陛下在年幼之时遭受过赵国刺客绑架,素来对赵国深恶痛绝,此前南疆战乱,若非姚太后不许,他也是想要披甲上战场的。”
殷无执:“姚太后不许?”
襄王一对上他就语气不善:“姚太后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不愿他去战场的,二皇兄倒是被允许去了,结果意外中了蛊毒,至今都卧病在床,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襄王又看了一眼太极殿,眉头皱得越发得紧。
宁王的事情,殷无执也很清楚。
先帝这几个皇子都很优秀,除了太子之外,老二宁王也一样是大才,殷无执年幼的时候,就知道父亲身边有一个皇子副将,第一次随父亲凯旋回京,宁王就在其列。后来第二次随父亲去往南疆,宁王晚了几日才去,未料中途遭到埋伏,就此彻底销声匿迹。
再后来,殷无执长大了,顶替了宁王的位置,成为了定南王的左右手,两年前再次回来前去拜访,对方却直接闭门谢客了。
那个时候殷无执才知道,他自打中了蛊毒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他留意到了襄王的眼神,道:“看来陛下今日是哄不好了,我等还是先去忙其他事吧。”
这一整日,姜悟又是什么都没吃。
晚上的时候,齐瀚渺请来了谷晏,因为姜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他便在诊脉之后,退到了外面。
姜悟已经被搬上了床,依旧没有任何食欲,他瘫在上面闭上眼睛,开始祈祷今晚可以再做一次美梦。
床帏被撩开,一碗蛋羹从外面被递进来,姜悟嗅到了香味,但依旧不想动弹,不光不想动,甚至觉得犯恶心。
他心情真的坏透了。
不等送蛋羹的人开口,便幽幽道:“滚,不要烦朕。”
殷无执清楚,以姜悟目前的状态,如果第一句话不能让他满意,那么对方不会再给他说其他话的机会。
“陛下……”他回忆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姜悟表现出雀跃的模样,道:“可是又想飞了?”
姜悟转动眼珠,一声不吭地看他。
说对了。
殷无执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道:“这样,陛下把这一碗吃光,臣带陛下去飞一圈儿。”
那次在屋顶蹦跶,留给姜悟的记忆并不美好。
他丧丧地收回视线,不想理殷无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