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有什么烦恼吗?”
闻溪看着窗外,视线在立交桥的车辆上来回聚焦,不知怎么就想起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分明就是在看她,就连招手也是,虽然在笑,但眼神却晦暗不明,就好像是在隔着一道磨砂玻璃确认什么。
回过神来,闻溪拿起桌上的咖啡往办公室走,忽然来了句:“我的烦恼就是我不能长生,好遗憾。”
所有人:“……”
——
下午两点半,闻溪拿着平板以及车钥匙出了公司,从这里开车到清景园一共8公里的路程,大概15分钟就能到。
两点五十,闻溪把车停好,抬手按了下门铃:“朱太太您好,我是A11设计部的闻溪,过来讨论设计方案。”
过了会,听筒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朱太太说您和她约的是三点钟,她还在换衣服,让您在门口等她十分钟。”
闻溪气笑了,虽说以前上门讨论设计方案也遇到过难缠的客户,但像李含烟这种因为没到约定时间就把人拒之大门外的还是头一回见。
黑色的洋铁大门紧闭,闻溪也懒得再为这点时间回车里坐着,踩着鞋子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定。
李含烟住的地方很大,院子里甚至还造了一个人工喷泉,在喷泉旁边,横七竖八地停了几辆眼熟的车型。
“怎么不进来?”伴随着这话,一旁的洋铁大门从里面拉开,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长的很高,宽肩窄腰,离得近了,闻溪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长相,他瞳孔颜色很浅,恰到好处的眼皮修饰的人越发精致。
很意外在这里再碰到他,闻溪扯了扯嘴角,跟着他往里走,问:“我们刚才是不是见过?”
“是,在南二环。”林时深慢悠悠走在闻溪的身侧,又说,“我还向你招了招手,没想到你竟然看到了。”
男人年纪不大,估摸着和江幼宁也差不了多少,但言谈举止却远比她那个不靠谱的“小徒弟”稳重的多。
走到入户花园门口,看着面前的男人熟练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来拖鞋,闻溪问他:“这是你家?”
“不是。”林时深把鞋子放在她面前,指了指后门的位置,“朋友过生日,我过来玩会。”
“你呢,也是过来给他过生日的?”
刚问出这话,林时深就有些后悔,朱宪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从认识这人开始,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断过,每次出去玩带都是不一样的女人。
他刚才说这话几乎是把闻溪和那些女人画上了等号。
林时深有些羞愧,只是“抱歉”的音节都还没发出来,就被人打断。
“你好,闻小姐是吧。”家里的阿姨看到闻溪已经进来,笑着过来迎接,“太太已经在楼上等你了,跟我上去吧。”
闻溪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正正好三点,眉毛微敛嗤笑了一声。
这笑声里不屑的情绪太过于明显,林时深心里一紧,慌乱之中拉住她的手腕,神色愧疚,说:“抱歉。”
男人的手掌很热,与她手腕处的温度极致反差,闻溪看了眼有些懵,迟疑两秒,弯了弯眼睛:“抱歉什么?”
“……”
二楼装修整体偏欧式,闻溪上来旋转楼梯终于见到了一直电话联系的李含烟。
女人身材保持的极好,脸上妆容得体,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纤薄的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披肩,见她过来,淡淡地说了句:“我们就在这儿谈吧。”
“没问题。”闻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从包里取出来自己的平板和笔。
仍旧是很不顺利的讨论,闻溪按照李含烟的要求调整了好几次,但最终的呈现效果还是没能让她满意。
楼下时不时传来打麻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