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只留下李晓,真田信幸翁婿二人。
李晓深深看了一眼,小幡由美与明川的背影之后,转过头来看向真田信幸。言道:“是,中务大辅大人,让你来的吗?”
真田信幸一愣,随即低下头,言道:“回禀屋形公,小婿这次前来。确实是奉父亲大人之命,当然亦有不少本家重臣,各国大名的拜托。不过小婿心中,当然也是很想见到岳父大人的。”
李晓点点头,笑道;“那么看在你直言相告的份上,就告诉我,此来之目的吧。”
真田信幸被李晓如此一说,颇有几分尴尬。他眼下虽是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担任上野国守护,这一幕府役职,但是在于李晓面前,仍是感到忐忑。
真田信幸将早已酝酿好的一番言语道出:“是关于这一次,巢月公主持的伊贺征伐。”
果然是此事。李晓心底暗道。
真田信幸,言道:“平定伊贺并非不可,只是这一次动作未免太刀,要调集诸国兵力,预计出阵十五万军势,歼灭伊贺一国。”
“况且巢月公下达的是格杀令,伊贺寸草不生,一个不留,天下初定,就行此此事,众家臣们皆觉得此举未免太过暴戾。”
真田信幸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李晓心底是很为武田信繁同情的,伊贺甲贺之地,就是一个乱局,好比是当年盘踞深山的土匪,平常的围剿,根本不起作用。
依靠甲贺,伊贺的山势,面对普通的围剿,忍者众们完全可以狡兔三窟,并施展反击。
可是武田信繁这次布局如此之大,就是要进行拉网式的搜索,真正实现对伊贺甲贺一个不留的征伐杀戮。
用雷霆手段,彻底解决,伊贺甲贺这数百年来的毒瘤。
可是战略手段是对了,但是要各大名出阵如此多兵力,加上是一场残酷的屠杀,令不少人皆心底寒彻。
这样的暴戾之举,可是很少见啊。
武田信繁,令人联想其了当年的信长,对于一向宗残酷的杀戮手段。
真田信幸的声音将李晓,思绪抽回。
只听真田信幸言道:“本家各家臣,各国大名,甚至连近卫大将殿下,亦出面劝阻巢月公。但是这一次巢月公似乎拿定了主意,绝不更改,下令众大名军势必须在九月前抵达近畿,展开对伊贺的征伐,否则一律削去封地。”
“所以各位大人们,心想眼下到了此刻,当今天下亦只有屋形殿一人出面,方有可能劝阻住巢月公此举,故而拜托我前来拜见屋形公。”
听真田信幸说完了全部来意,李晓想到武田信繁,真是残酷到底了,这等不分目标一切屠杀的手段,令他亦觉得残忍。
武田信繁是要以这一次伊贺征伐成功,他又可以借此攻伐的手段,加强对各国控制力,这两相权衡下。
武田信繁也是有通过,这次伊贺征伐,加强对天下大名号召力的手段啊。
李晓就算想阻止,恐怕亦很难阻挡武田信繁的决定,除非他肯在此刻出面与武田家翻脸。
那时将引起武田家的内战,反而杀戮更十倍于这次征伐。
李晓缓缓言道:“我已经退隐快一年了,将一切大权都交给近卫大将了,是不过问世事了。”
听到李晓这么说,真田信幸急上前,跪伏下言道:“屋形公,望以苍生为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