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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阿四苦了脸,“反正不好查。您还听不出来么?那崔夫人是个有手段的,不然怎么一个个的生完孩子就死了?”“笨。”扶焰牵了牵唇,“这两日才用过釜底抽薪,今儿怎么了?不能用了?”阿四转过弯儿来,扯出大大的笑容,“明白了!从崔夫人的亲信下手。”“要是都不知情,就安排个人,跟崔夫人谈笔买卖。”扶焰道。“什么买卖?”扶焰斜睨着他,“当然是人命买卖。难不成我们漕帮还要脏了手,跟那等人做生意?”阿四额头冒出汗来,连连称是,又道:“小的一定是还没睡醒,这就去外边儿凉快凉快,醒醒神。”扶焰嗯了一声。没多久,叶知许来了。扶焰少不得见一见,听她说说家中情形的进展。叶知许言简意赅地说了,“……今日以我祖父的意思,是让崔家把崔氏和崔定初一起带回去,另外他也写信给家父了。”扶焰颔首。她的父亲半个月左右就能到家。萧阁老在给他的回信中提了一句,说既然叶家的事都把你绊住了,就让这人回家一阵,料理清楚再说。他没提这件事,而是问道:“就这些事而言,心里可曾怨恨令尊?”叶知许扯了扯唇角,“家父那个人,不需怨恨,也不需在意他。于我,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着前世一些事。前世,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崔氏也瘫在床上等死的时候,大老爷叶懋平派亲信找到叶知许,问她究竟是谁,又是否与叶家有仇怨。叶知许一句话都没说,就把人撵走了。居然问她是谁。做为父亲,想查证索雅安是替身能有多难?他却不能确定,要派人询问。有一种亲人,他不值得你怨恨,更不值你给他丝毫的体谅关心。“只是个不值当的人,那一些事情就好办了。”扶焰说道。叶知许无所谓,一笑置之,喝了一口茶,不经意地打量他,见他眉宇间仍旧凝着几分疲惫。细究之下,像是那种不得安眠才有的疲惫。这是怎么回事?她很困惑,“公子气色不是很好,水土不服,还是手头事情太多?”“没什么。”扶焰微笑,“遇到些奇怪的事情,过一阵就好了。”叶知许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此刻的叶府松鹤堂,正热闹着。听完王妈妈、郑北等人招认的事情之后,二夫人、三夫人仍是瞠目结舌的表情。崔氏、崔定初、索雅安已经无话可说,俱是面如死灰地僵立在那里。想辩驳得有证据,可他们失了先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说自己没做过没安坏心的话,还不如保持沉默。崔老夫人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这会儿已经有些发抖了。活了这么多年,这么丢人现眼的经历,还是头一遭。女儿孙子一朝变成居心叵测的小人,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崔夫人涵养工夫一流,始终面色平静地聆听,偶尔瞥一眼崔氏和崔定初。尹知府派来帮忙的人们的意态则很松弛,时不时低声议论几句,就听到的某一事做出分析。随后,叶老太爷表明态度:“我长孙女的亲事必须得退掉,两家曾交换的信物,今日就要交换回来。”崔老夫人嘴角翕翕,说不出话。崔夫人望向崔氏、崔定初,见两人已形似行尸走肉,心知他们是真的做下了那些好事,眼下百口莫辩。她欠了欠身,满脸歉疚之色,“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如何也逃不了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眼下崔家自然是听凭您老人家发落,退亲之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就依您的意思行事。”继而吩咐随从,去取当初的信物过来。叶老太爷又道:“至于我们这叶家长媳,也是留不得了。你们把她和她的嫁妆带回去,她能自请下堂最好,否则就只能等我长子的一纸休书。”崔夫人走到崔老夫人身边,“娘,您看——”崔氏是她的小姑子,她不方便也犯不着表态。崔老夫人瞧着几个官府里的人,吃力地点了点头。崔夫人这才对叶老太爷道:“今日我们先将人带回去,至于旁的,还请您宽限一段时日,毕竟,这不是内宅妇人能做主的。”叶老太爷颔首。叶家的当务之急是把崔氏撵出去,等待最终的结果倒是次要的。毕竟,他也得等长子那边的回信。叶府二夫人已回过神来,笑吟吟地问崔夫人,“那个索雅安,是崔家带走,还是交由我们叶府发落?”崔夫人目光流转,笑道:“我那不成器的逆子买的一个玩意儿罢了,叶家实不需为那等货色费心。人就让我们带回去,处置完了,叶家不满意的话,我们再将人送回来。”二夫人望一眼叶老太爷,见他微微颔首,笑着欠了欠身,“那就有劳夫人费心了。”事情一桩桩说定、两家信物交换回去、崔氏的嫁妆清点完毕时,已是午后。崔府的人带上崔氏、崔定初、索雅安,告辞离开。到了垂花门外,崔夫人上马车之前,狠狠地剜了崔定初一眼,“你可真有出息,真会给我们长脸。”叶知许刻意躲清闲,在璞玉斋盘桓到暮光四合才回来,听说了白日里的事,笑容里透着心安。这一晚,她没再被酒瘾折磨,很快入睡,且睡得酣甜。同样的夜晚,扶焰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心里却不大舒坦。他近来经历的这些事,实在是奇怪——来泺城见叶知许之前,只要入睡,他就会陷入一个梦境:寒风凛冽的冬日下午,崔氏谎称染病把叶知许骗到别院,叶知许遭遇的是被几名粗壮的婆子五花大绑,随行的两个丫鬟护主心切,与婆子厮打起来,最后竟被活活打死。叶知许懵了一阵子,直到丫鬟的鲜血无声地流淌到脚底才回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燃烧着委屈愤懑和茫然,她死死地望住崔氏,沙哑着声音问您这是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崔氏只是冷笑着,让婆子用帕子塞住她的嘴。入夜,与叶知许有婚约的崔定初到了,见到被迫跪在地上的叶知许,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她倒在地上。“要退亲?你看中了谁?”他质问。叶知许没法子说话,愤怒地盯牢他,漂亮的眼睛已有血丝,但是干涸无泪。之后,便是崔氏、崔定初轮番登场给叶知许准话。所谓最好的继母是假象,人家只是为了钱财;所谓温情脉脉的未婚夫亦是逢场作戏,人家也是为了钱财。摇钱树不听话,他们很生气,要好生整治一番。他们要把叶知许卖进青楼。崔氏说:“你不是最看不起风月场里的女子么?真是不该,那些人又不是自己走进去的。你便去青楼历练一番,回来后我再跟你算总账。”“要是没有叶家这出身,凭你那点儿本事,怕是活得不如乞丐。你就是活得太舒坦了,不妨去尝尝人间疾苦。”崔定初说着,取下叶知许嘴里塞着的帕子,“不过,你要是答应日后乖乖的,凡事都听我的,我可以放你一马。”叶知许目光空洞而冰冷,半晌闷出一句话:“与你为伍,不如为妓。”过于单纯,过于倔强,应对事情不给自己和对方一丝余地。结果可想而知。她被连夜送离泺城,再被卖进几百里外的一个青楼。带她到那里的管事,背着她跟老鸨说,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家碧玉,妄图取代名门闺秀,平时苦练琴棋书画,皆有小成。这等人才,并不要高价,二百两就成,条件是不能让她失身于人,否则别想有好果子吃。就这样,叶知许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里的清倌。风月场,地方、名气越小,越是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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