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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您是否已经通知他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也许您需要我来办这件事？&rdo;

&ldo;您可以通过同志们来办这件事吗？&rdo;

&ldo;是共产党，&rdo;盖世太保间谍暗自想道。&ldo;真没料到，&ldo;太好了！&rdo;

&ldo;对，我可以通过同志们来办。不过您也同时向他报告，别耽搁。&rdo;

&ldo;我本想今天就汇报，可是哪儿也找不到我所需要的那种明信片邮票。&rdo;

&ldo;要是买不到，后天我替您弄到所需的邮票。邮票上印的是什么？&rdo;

&ldo;征服勃朗峰……蓝颜色。一定要蓝颜色的。&rdo;

&ldo;好。明信片在您身上吗？&rdo;

&ldo;没有，在旅馆。&rdo;

&ldo;这不行。在旅馆不能留下任何东西。&rdo;

&ldo;瞧您说的，&rdo;普莱施涅尔微微一笑，&ldo;这是普通的明信片，我在柏林买了十个这样的明信片。信的内容我记在脑子里，我没有什么疏忽大意的地方……&rdo;

主人在前厅和普莱施涅尔握手道别时说：

&ldo;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同志。请注意，这里的平静只是表面现象。&rdo;

&ldo;他预先提醒过我，我知道。&rdo;

&ldo;为了预防万一，把您的地址留下。&rdo;

&ldo;&lso;弗吉尼亚&rso;。&lso;弗吉尼亚&rso;膳宿旅馆。&rdo;

&ldo;那儿住的是美国人吗？&rdo;

&ldo;为什么？&rdo;普莱施涅尔感到诧异。

&ldo;是个英文字。美国人一般都住在用他们自己名称的旅店馆。&rdo;

&ldo;不。我看那儿没有外国人。&rdo;

&ldo;这我们可以调查。要是在您下榻的旅馆看见我，请不要走近我，也不要跟我打招呼，就当我们相互都不认识。&rdo;

&ldo;好。&rdo;

&ldo;现在这样吧…如果您一旦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打电话给我。记住电话号码。&rdo;他说了两遍电话号码。

&ldo;好，&rdo;普莱施涅尔答应说，&ldo;我的记性很好。用学拉丁文训练记忆力比其他任何方法要有效得多。&rdo;

他走出大门，不慌不忙地穿过马路。一个穿着毛皮背心的老头儿正在关自己鸟禽商店的百叶窗。鸟儿在笼子里欢蹦乱跳。普莱施涅尔立在橱窗前，观赏着鸟儿。

&ldo;要买什么吗？&rdo;老头儿问道。

&ldo;不买，我只不过想欣赏欣赏您养的鸟。&rdo;

&ldo;最好的我摆在店里面。我跟别人不一样。&rdo;老头儿很健谈，&ldo;大家都把最吸引人的商品陈列在橱窗里。我认为，鸟不是商品，鸟就是鸟。许多作家常到我这儿来，他们坐着谛听鸟鸣。他们中间有个人说：&lso;在我经历创作一本新书的苦难之前，我好比神话中的歌手俄耳甫斯，先要听够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鸟的歌唱。否则我将无法向世界唱出能够找到我的欧里狄克的动听歌曲……&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