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樊莒噗嗤一笑,“多吃点,别瞎想,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第二日,申时,西京廷尉府。
廷尉大人拍了拍案板,大喊道:“堂下之人可是月娘?”
“民女正是。”
“前日晨间,你可到过春香楼与丽娘一会,并于巳时末离去?”
“是。”
“你可知自你走后,丽娘便被发现在池中溺亡?”
姜月抬起投来,清亮的眸子疑惑地望向廷尉大人,却并未答话。
“有人目睹丽娘死前曾与你发生争执,因此你便将她推入了池中?”
跪伏在地的姜月,朝廷尉的方向磕了个头,“民女冤枉,民女与丽娘谈得很顺畅,并未发生争执,也从未将她推下水去。”
那廷尉大人闻言,狠狠地瞪了姜月一瞬,拍案而起,“传证人。”
被狱卒带上来的正是那日春香楼伺候茶水的两个婢女。
“堂下何人?”
其中那个圆脸婢女道:“我们是春香楼丽娘的贴身婢女。”
“你们可见过此人?”
那圆脸婢女扫了一眼形容狼狈的姜月,叩首道:“见过,见过的,前日晨间丽娘将她带回菊园,奴婢伺候茶水的时候曾见过几面。”
“那你可曾亲眼目睹她推丽娘下池塘?”
圆脸婢女跪伏道:“丽娘落水之时,奴婢正在里间做活,是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才跑了出去,只来的及看见月娘蓝色的衣衫扫过院门。”
廷尉大人指向另一个尖脸婢女,“你也说说你那日所见?”
“禀大人,奴婢当时正打算上前换一盏茶水,却瞧见丽娘同她闹得有些不快,两人正在池边的亭子里争执着。奴婢想着主人的事情做奴才得应该避嫌,正打算往里间走去,却瞧见月娘一把将丽娘推下了池塘,然后匆匆跑了出去。奴婢赶紧向池边跑去,等奴婢同赶来的阿秋将丽娘的尸首捞起后,月娘已经不见了人影。”
跪伏在地的姜月,转过身去,朝着那尖脸婢女辩驳道:“你胡说,我同丽娘谈的顺畅,怎会有所拉扯。你若是见我杀了丽娘,为何不当时便绑了我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