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往后退一退,看看这刘家到底要做什么。不自觉和刘伶错开两步,一时间,人群中间空出一片空白,刘伶孤苦伶仃站立中央,肩膀耸立,鹅黄衣裙瑟瑟发抖,宛如雨后不胜风寒的迎春花,眨眼便衰败。
顾知薇于心不忍,往前两步拉住刘伶手腕,转身怒斥刘母,
“越发是没规矩的东西!怎么就纵容你这般放肆!我表哥和刘家姑娘清清白白,偏你生的范龙附凤心思,一心只把姑娘往高处抬去,也不担心楼高摔折身子骨!”
“顾姐姐,没事儿,你让她说。”
刘伶只觉得久违暖意从手腕传至全身,鼓起勇气和顾知薇说话。
“我知你此刻跳出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担心家里债务积压的多了,担心哪一日爆出来,我再也没有憨大头来娶,没法子给你换银子去!”
“你,你个傻孩子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表哥他。。。”
刘母心思被戳穿,两步上前退搡刘伶肩膀,这孩子,胡说什么话。她嫁个好人家,刘家还能亏待她不成。
刘伶嘲讽勾起唇角,推开刘母,感激的看了一眼顾知薇,似是托终般说了句,
“顾姐姐,若是改日方便,不如去刘家瞧瞧我兄弟。他性子纯真,虽霸道了些,可到底是个好孩子。”
“你放心。”
顾知薇不明所以,可还是应了下来。刘伶得了这句,浑身沉甸甸压力卸下,转身跪在崔皇后面前,
“娘娘,臣女有本要奏!”
“说。”
崔皇后见刘母一脸慌张要去拦住,示意崔女官带人制住她,而后才看向刘伶,见她一脸视死如归,道,
“你只管说来,凡事我为你做主。”
“娘娘,臣女要告父亲。一无父德,做事张扬霸道不说,更是极为贪婪。昔日敬王市井之中设立银局,臣女之父自来是爱小贪便宜,借了银庄的银子投给敬王。
二来,父亲他知错犯错,包庇谋逆之人。臣女听父亲曾言,敬王谋夺银钱,为的是一朝谋逆所铸刀剑马鞍等物,刀剑暂且不说,其中马鞍更是由鞑子所铸,勾结外族,灭我河山。”
一席话即出,刘母瘫软在地。完了,完了,他们刘家彻底完了。痛哭流涕趴伏在地上,刘母只恨不能把刘伶塞回肚子里重新生她一回,
“我是造的什么孽啊,不就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你,你至于把咱们刘家往死路上逼?!!”
“你这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