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朱清洲轻快地坐下,感觉热,卸了御寒物件,又脱了件小马甲。
脱马甲时,从口袋里掉出了什么。
魑抬手拾了:“这个跟我上次吃的一样啊。”
“这个是子云哥给我的大白兔奶糖!”朱清洲护犊子地想要抢过来。
“别小气嘛,我看你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肯定还有的!”魑举高手。
朱清洲蹦蹦跳跳,身高在那,根本够不着。
他泄气:“好了好了,给你了,下次不能抢子云哥给我的糖!”
“唔,好甜,好好吃,就是这个感觉呐。”魑边吃边回味。
“那你还听不听我讲子云哥的事?!”朱清洲气没消完不情不愿地开口。
“听!我当然听!”魑立马坐直身子。
朱清洲盘腿坐在地上,抬头,今晚顾子云睡得有比往常早,这会儿窗帘已经拉上了。
“子云哥参加了学校的演讲比赛,拿了一等奖!他还把奖品分我一半了!是超级好看的作业本呢……”
“他还会玩跳棋,象棋,我就不会……”
“子云哥对我也超好,帮我讲不会的题……”
“我也就对画画感兴趣还懒得练习……”
“嗯嗯。”魑靠在后面的灌木丛上,在这一方没有冷冽的风和温热的环境里听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兴奋地分享他的所见所闻。
要是有狗尾巴草衔在嘴里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春天,远远没有到来。
……
又是梆子声。
魑如上次一样拍拍灰就走人,留了句:“回见。”
“好的!下次再见啊!”朱清洲挥挥小手。
当魑走后,他忘了小孩,因为过于兴奋,外套也脱了。
大风那个吹。
哈湫!
朱清洲连忙披好武装。
最后还是那剂苦哈哈的中药灌了一个月才缓过来。
……
第二次,朱清洲没讲顾子云的事,魑倒是给他说了折境的许多鬼鬼怪怪的事。
一个叫‘姝昇’的鬼,上辈子是个书生,性子太硬太迂腐,风节又清高得不得了,仕途不得已,卖字画也卖不出,最后抱着他的一怀宣纸饿死在一间陋室。
叫‘大力’的鬼,是月神某天从别的鬼境带来的,来得时候,骨瘦如柴,看着就弱不禁风不耐打,其他鬼怪一直嘲笑他,而月神除了带来之后也没怎么管,姝昇看不下去拦了一众欺弱的鬼怪,拧眉思虑许久,赠了“大力”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