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她软软的声音,细雨打湿了他的灰色短袖,黑发上的水珠在昏黄的路灯下闪闪亮亮。
他笑了声,“我在想你,”
唐诗直起身子,靠在床头闭着眼,“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土味情话了?”
“什么是土味情话?”他问。
唐诗想了想,这人平时也不看微博段子什么的,“没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过了一会儿,唐诗倏地坐了起来,警惕道:“你先别说话,”
江景深那边疑惑,悻悻然的闭了嘴。
唐诗竖起耳朵仔细听,她一颗心狂跳不止,立马从床上跳下,去了厨房。她小声的说:“江景深,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听出她声音不大对劲,他急忙问。
“我家好像进贼了,”
他笑了下,挂了电话,把灯打开后,倏地一怔。唐诗光脚拿着刀一脸惊恐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看清楚他的脸后,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悬着的那颗心也落了下来。
她委屈道:“你吓死我了,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着张开手准备抱他。
江景深这才想起,回来的事情没有在电话里告诉她。
他放下手里的咸鸭蛋,想起自己身上淋了雨,浅浅的亲了她一下,“等会再抱,我身上湿,先去洗个澡,”
“哦,”唐诗问,“这是什么?”
他换了鞋,大刺啦啦的单手脱了短袖,“咸鸭蛋,我妈让给你带的,回头放冰箱里,”
唐诗笑了一下,“替我谢谢阿姨,”
“我不替,”
“为什么?”
他说:“还是她儿媳妇自己亲口说比较好,”
唐诗捏了他一下腰,娇嗔道:“讨厌,”
江景深缠着唐诗要一起去洗澡,唐诗抵着他肩头摇头拒绝。看她涨的通红的脸,江景深也没再强求。
唐诗趁着他洗澡时,把咸鸭蛋放在了冰箱里。
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窗外的雨声很轻很轻,屋内的淋浴声淅淅沥沥。床头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一室柔和。
他从浴室出来后,看到床头露出的小脑袋,随之一笑,摸了摸半干的头发,走过去掀起薄被一角,躺在她身后。沙哑着声音道:“睡了吗?”
腰肢被大手禁锢着,唐诗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摇了摇头,轻声的说:“叔叔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