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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对，这确实很奇怪。他们没有料到您会提起&lso;瘟疫医生&rso;‐‐这很明显。根据他们的反应，我们能够断定他们和谋杀乐师的案子有关系;但是彼得&iddot;摩尔的决斗故事是不是编造出来的……我个人的判断是他们和两件事情都有关联……恐怕还不止这些……嗯，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到焦躁不安，耳边还在回响这些对话。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戈登&iddot;米勒爵士……多纳德&iddot;闰桑姆……他正在低头捡一枚硬币……然后他站了起来，和对面的人相视一笑……&ldo;正面!我是凶手!&rdo;、&ldo;不对，是反面，凶手应该是我!&rdo;、&ldo;我们当中的一个人会进行一次谋杀，而谋杀的特征使得另一个人成为嫌疑犯……&rdo;，&ldo;但是，谁是受害者?&rdo;、&ldo;随便谁都行，我的朋友，随便……任何人都行……&rdo;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惊醒了即将睡过去的警官。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在床上低声地嘟嚷着，然后他的手笨拙地在黑暗中摸索，最终找到了电话听筒。

&ldo;喂……&rdo;

&ldo;晚上好，警官。我是警员斯韦尔。刚刚发生了……&rdo;

&ldo;斯韦尔?可是，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给我家里打电话?苏格兰场没有值班的警官吗?&rdo;

&ldo;当然有……我刚才给布瑞格斯警官打过电话，是他让我通知您的。我现在是在戈登&iddot;米勒爵士的房子里给您打电话……他刚刚打死了一个夜贼……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秘书，一个叫彼得&iddot;摩尔的人。&rdo;

第三部分你来我往

第13章意外

接近午夜的时候，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的车开进了戈登&iddot;米勒爵士的院子。十多分钟之前，图威斯特博士钻进了警官的汽车，博士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他认为发表任何评论都为时过早，而且他急于了解惨剧的详细情况。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也是同样的心情，他原本暗中期望再和彼得&iddot;摩尔谈一谈‐‐如果必要的话，正式地盘问他，以便搞清楚那场神秘决斗的真相‐‐至少能有部分收获。他想要把彼得&iddot;摩尔当做暗藏的杀手锏，只有形势恶化的时候才拿到桌面上来。现在形势真的急转直下了，但是他们的王牌已经消失了。

警官的车子顺着车道绕过了被树篱遮挡着的喷泉和上面的仙女。两个侦探看到了戈登&iddot;米勒爵士的房子，还有停在门口的两辆警车。房门的右侧有一个巨大的玻璃观景台，灯光从两扇玻璃窗透了出来，在草地上映出了一个明亮的长方形。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猛地停下了车子，在石子路上&ldo;刺啦&rdo;一响。他拔下了钥匙，然后下巴朝着明亮的窗户抬了一下。

&ldo;我猜那就是他的&lso;洞穴&rso;……根据我的理解，就是在那里出的事。&rdo;

没过多久，他们走进了戈登&iddot;米勒爵士的书房。这个房间基本符合彼得&iddot;摩尔的描述：宽大、奢华、气氛沉重而阴森。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铸铁枝状吊灯，各式各样的武器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令人不寒而栗，墙壁上的面具和蜡像都面目狰狞，在特意安排的照明之下显得更加凶恶，它们的眼睛似乎都聚焦在走进来的人身上但是，在这一刻，令这个房间阴森而凄惨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样东西：一具尸体躺在地板上，身旁是一具散架的、倒在盾牌上的盔甲。尸体和盔甲就在一根柱子旁边，那具盔甲原本应该是靠在柱子上面的。在盔甲的柱形尖顶头盔旁边，在微开的脸甲的位置上，有一个手电筒，玻璃已经碎了。死者戴着手套，穿着一件栗色的雨衣，他的右侧身子挨着地，胸口的位置上有一块深色的斑点。两个侦探毫不费力地认出了死者‐‐彼得&iddot;摩尔。右侧的下半扇窗户已经被拉了起来，一阵轻风吹进了房间。尽管如此，房间里还是有火药的味道。

好几名警员在房间里忙碌着，其中一个正在记录戈登&iddot;米勒爵士的口供。房子的主人坐在壁炉旁边的一个扶手椅里，图威斯特博士和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走了过去。

&ldo;先生们，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你们。&rdo;戈登&iddot;米勒爵士叹了口气，&ldo;我更没有想到是在这种境况下……&rdo;

两位侦探无声地点了点头。戈登&iddot;米勒裹着一件深红色的睡袍，脸色憔悴，头发乱糟糟的，手上攥着一杯威士忌。他盯着那杯酒‐‐似乎他全部的苦恼都在酒杯里。他转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尸体，然后说道：

&ldo;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他已经为我工作了两年，一直无可挑剔……他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不会这么干……他明知道我没有在保险箱里存放值钱的东西。&rdo;

&ldo;戈登爵士，请您原原本本地向我们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很客气，但是他的语调中毫无同情之意。

&ldo;其实，没有什么新鲜的……一个悲惨的意外事件……我很早就上床了，而且已经睡着了……不幸的是，我睡得很轻……我的卧室就在这个房间的上面。我被奇怪的声音惊醒了。我以为是施拉回来了，但是我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十一点‐‐这让我很疑惑，我以为她会很晚才回来。她陪同多纳德&iddot;闰桑姆去参加一场化妆舞会了。我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是，我肯定之前听到了动静。不可能是彼得&iddot;摩尔，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在房子里。为了安心，我决定下楼看看。走到这个房间门口的时候，我从锁孔往里面看了一眼。我看到在保险箱旁边的墙上有一束灯光在晃动。一个夜贼……我只能隐约地看到那个人影……我怎么会想到那其实是我的秘书?!……我轻轻地开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我一直在这个房间里放着一把装好子弹的手枪，就藏在盔甲的盾牌后面。我走到柱子旁边，找到了手枪，然后我命令那个陌生人举起手臂，不准动。我当时犯了一个错误‐‐我没有预先打开电灯。那个陌生人则意识到黑暗的环境对他有利。他猛地朝我扔出了手电筒。手电筒击中了盔甲，盔甲&lso;叮叮当当&rso;地倒在了地上，手电筒也灭了。借着突如其来的黑暗和猝不及防的优势，那个夜贼朝我冲了过来。我慌了神，我开枪了……他倒了下去。我当时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刚打死了一个人，打死了一个夜贼‐‐完全是正当防卫，尽管如此，打死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让我惴惴不安。但是，等我打开灯，发现是彼得&iddot;摩尔……（他摇了摇头，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我就报警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