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俞慈深呼吸了几次好稳住自己的气息,要完美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硬着头皮上了一下午的两门课。
“结束啦?”闵仔耘问她,她警觉地又确定了一遍自己已经退出平台了。
哎,真是可怕。她假装镇定地回答“嗯,下课了,我出门一趟。”
“出去干嘛。”
“快递都还没到啊,明天你就走了,我出门去买点儿,怕你回国后不够。”
“不用了,家里还有几个,够了。你就安心在家等着快递来,尽量少出门。”
“去看看吧。”还不等闵仔耘进一步劝说,她就出门了。
呼吸到门外的空气,才算真正缓了口气,这两天都是什么啊,每天都搞得这么尴尬。俞慈有辆自行车,平时不用买很多东西,她都是骑着车去另一个车站坐巴士的,那样不用绕行也能锻炼锻炼身体。
转转悠悠的,她又买了一口袋东西回家,闵仔耘在家已经把饭做好了。
待到晚上闵仔耘收拾东西时,她才笑盈盈地讲:“出门给你带了个好东西,要不要猜一下?”
“防毒面罩?”
“怎么可能。”俞慈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一猜就猜到,也没意思了吧。”被猜中后反而就没有了兴致。
闵仔耘思考着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才学会原来别人给惊喜的时候是不能猜对的。
这一摸,俞慈眼睛又亮了,突发奇想,“你头发都长了,回国肯定没理发店开着吧,我给你剪个头发。”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闵仔耘只好点点头。
“真好,快把防毒面罩戴起来,试试看帅不帅,没想到马上就可以用上。”俞慈兴奋地翻口袋里,提出两个包装袋来,“我也有一个哦。”
俞慈把浴室的灯开得最亮,闵仔耘坐在盥洗台面前。他能看到镜子里奇怪又温馨的画面,两个带着防毒面罩的头第一次挨得这么近也这么久。
他可以看见俞慈专注的眼神,大概是第一次玩剪头发吧,她觉得十分有趣。
“带子压住的地方怎么办?”俞慈说,“我就尽量剪剪啰。”
“嗯。”
闵仔耘就感觉到了俞慈手指轻轻地把被防毒面罩带子压住的头发丝捋出来,剪得格外仔细,第一次嘛,失手了面子上也挂不住。
结果就是,为了均匀,越剪越短,甚至把闵仔耘额前的碎发剪成了齐的。闵仔耘眼见事态一步步失控,心里凉了半截儿。
最后他讲:“放心剪吧,留个寸头都可以。”
“哎呀,我怎么能想到会成这样,我真的多努力的。”她不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