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震惊地看着她,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单鸣和沈长泽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相互凝望着。
单鸣的眼中有热切,也有焦急,而沈长泽则在短暂地惊讶过后,神情迅速地变冷,眼中是化不开的寒冰。
单鸣抿了抿嘴,抓着枪往展台跑去。
&ldo;清玲!&rdo;他听到沈耀大喊了一声。
沈长泽冷冷看了单鸣一眼,提起已经和台子分离的玻璃展柜,往安全出口跑去。
&ldo;长泽!&rdo;单鸣喊了一声,拔腿追去。
安全出口后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光线很暗,他只看到沈长泽提着展柜跑了过去,速度很快,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难道他也想要海龙角?用来做什么?他已经完全依顺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单鸣心里升起,沈长泽冷漠的眼神更是让他心底直发毛。
他冲出出口后,沈长泽已经不见了,他往左右街区都看了看,人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突然,他有了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他刚要抬头,头顶上的人已经从二楼翻了下来,单鸣想也没想抽出军刀朝上划砍,结果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抓住了,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手里的军刀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
沈长泽把展柜扔到了地上,空出一只手来,掐住了单鸣的脖子,他冷声道:&ldo;你来做什么?&rdo;
单鸣直勾勾地看着他,&ldo;我来带你回去。&rdo;
&ldo;带我回去?&rdo;沈长泽的表情无比的讽刺,他眯着眼睛,贴近了单鸣的脸,寒声道:&ldo;要是我没记错,是你在我背后给了我一枪,把我亲手送走的吧,现在,你要带我回去?&rdo;
沈长泽掐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单鸣的脸立刻绿了,喉间的空气被迅速地剥离,他无法发出声音。
他抓住了沈长泽的手,硬是掰开了他一根手指,&ldo;长泽……&rdo;
沈长泽双眼通红,瞳仁中尽是愤恨与疯狂,&ldo;你有什么资格带我回去?我像条狗一样讨好你,我把后背交给你,你呢?你做了什么?我真恨不得掐死你。&rdo;
单鸣松开了手,他想看看沈长泽会不会真的掐死他。
下一刻,沈长泽把他甩到了地上。单鸣一边咳嗽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ldo;长泽,我们能不能回去再讨论……时间有限,你跟我走吧。&rdo;
沈长泽的回答是抬起脚尖,点在了他的后颈处,单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单鸣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一辆晃晃荡荡的车上,他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自己来救人没成功,反而被绑架了?单鸣在心里骂了一句,想张嘴说话,才发现嘴也被堵住了。后座太窄了,他根本没有空间活动,要是不小心从座位上掉下去,夹在椅子之间肯定更难受。他勉强抬头看了看,沈长泽在开车,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单鸣决定继续装昏迷,看看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一方面,他为自己和沈长泽纠结的关系而头痛,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还留在拍卖行和沈耀对站的赵清玲怎么样了,沈耀再这么禽兽,至少不会杀自己的妻子吧,唐汀之他们又到了没有呢?现在局势如何,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闭上眼睛,想从袖子里摸出小刀片来,结果发现刀片早就没了,沈长泽太过了解他了。
一个多小时后,车停了下来,沈长泽一手抱着玻璃展柜,一手拎着单鸣,走进地下停车库的电梯。
单鸣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附近有些荒凉,人也很少,这是哪里?
很快,电梯到达了八层,电梯门一开,单鸣看着那下场的走廊和一扇扇的门,就知道这里是酒店。
沈长泽打开房门,把单鸣扔到了床上,然后抱着那个玻璃展柜,放到桌上,研究着怎么打开。
那展柜是个五厘米厚防弹玻璃组成的篮球大小四方体,铸造的时候除了顶盖,是一次成模,没有缝隙,由指纹开启,由于太厚,用蛮力破坏必须有工具,光靠枪是不行的。
沈长泽发现暂时无法打开展柜后就放弃了,他把目光投到了单鸣身上。他站起身,一步步朝单鸣走了过去。
单鸣能感觉到一边床垫陷了下去,紧接着沈长泽抓住了他的衣领,&ldo;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