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就留神积点德吧!&rdo;被揭了伤疤的祁杉喊了一句,又挂了。
祁杉最近确实火气有点大。
他已经连续做了半个月的春!梦,梦里边他被一男的摁在床上,被伺候得不要不要的,场面相当的少儿不宜。
要他是个弯的就算了,好歹看梦里边他爽成那样好像也挺舒坦,而且也就只是梦而已,无伤大雅。可要命的是他是个直的啊,他直得都要钻天了!天天做梦被人那啥那啥的像什么话!刚刚要不是贾骞这通电话,他还被人摁在床上呢!
祁杉往床上一躺,脑海里全是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的身体,沾染汗水的皮肤上一片水光,肌肤紧紧地贴在一处,几乎分不清谁是谁的。可是他看不清另一个人的脸,或者他在梦里看清了,可是梦一醒他就忘了。只记得那个人的身材不算强壮,但身量很不错,劲瘦修长,还有腹肌,他摸过了,不夸张但很结实。而且比他要高,因为脐橙的时候他俯下去想亲那个人,还得让那个人稍微低下头他才亲得到。
想到这里,祁杉不淡定了,他怎么会想去亲个男人呢?还尼玛脐橙!这鬼扯的梦做的,也太不地道了!要是个妹子该多好啊,那么香艳的场面,真他妈白瞎了!
手机又响了,祁杉怀着满腔愤懑接了。
&ldo;杉子,消火了没?&rdo;贾骞贱兮兮地问。
祁杉的火没消,但也没理由再让它烧着,在心里骂一声&ldo;见鬼&rdo;,随它去了。&ldo;刚起床,脾气大。哥,有什么事?&rdo;
&ldo;我这都三通电话了,你还没听明白!&rdo;
&ldo;哦~~。&rdo;光顾着冒火了。
&ldo;……&rdo;贾骞服了他,只好再说一遍,&ldo;这不都期末了吗,放了暑假咱高中哥几个聚聚?&rdo;
&ldo;什么时候?&rdo;祁杉一边问一边下床找拖鞋,趿拉着去了洗手间。
贾骞那边听见他这边放水的声,沉默了好几秒,&ldo;……我说哥们儿,就算咱俩小时候真的穿过同一条裤子,但你也别这么不把我当外人吧,你放水这点动静就别让我听了,我这还吃着饭呢。&rdo;
&ldo;那你先别吃了,我这边刹不住。&rdo;刚说完,祁杉果然听见了贾骞放筷子的声音。
&ldo;七月十六,我问过了,那天哥几个都考完了,去外省的俩也能回来,你看呢?&rdo;贾骞问道。
&ldo;不行。&rdo;祁杉提上裤子,&ldo;我们社团十二号要跟学姐去她老家。&rdo;
&ldo;又不是全员都得去,你较什么劲?&rdo;
祁杉把手机夹在肩窝里洗手,&ldo;你懂什么?下学期哥们儿要掌管秘书部了,当然得支持社团活动。&rdo;
&ldo;不是我说,学姐老家有什么可去的?你们一历史学院的社团咋还跑去旅游呢?&rdo;贾骞说着说着语气又开始犯贱,&ldo;不是你对学姐有意思吧?我可跟你说啊,咱学校里追学姐的可多了,当心摊上事儿啊!&rdo;
&ldo;不要用你污秽的思想侮!辱我对学姐纯洁的情谊!&rdo;祁杉开了免提把手机放一边开始刷牙,含糊不清地和贾骞聊天,&ldo;学姐说她老家是座古镇,带我们去陶冶一下情操,让历史的洪流冲刷冲刷,涤荡一下心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