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身为玉灵对于他的执念显然超出了正常范畴,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此生会有人与自己产生羁绊。
他交给容凌的古书就大喇喇地摊在罗汉榻上的小桌上,殷山暝将它收好,正欲煮茶,就感觉到自己的本命法印在微微颤动。
殷山暝将其取出,置于掌心,法印震颤幅度微乎其微,并无大事,但能能加盖法印的东西不多,殷山暝很快便想起前几日被容凌死缠烂打要去的传送轴上便有此印。
那卷轴乃他上任酆都帝不久闲暇时随意做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要紧物件,便让容凌默写了一篇《道德玄经原旨》中的部分便给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卷轴的灵力消散的地方显示在混沌之地,铜钱铃并没有触发,应该是没有遇到危险。殷山暝揉揉眉心,颇有些头疼。
容凌看起乖巧懂事,但心里瞒着一堆事,你一撩开他的小马甲,他马上就撒泼打滚闹个不停。
明明已经是个两千岁的成熟玉灵了,但偏偏殷山暝拿这个小家伙没有一点办法,似乎这几千年来的怜爱之心都尽数积攒给了容凌。
殷山暝用指尖敲打着桌面,思考着容凌回来后如何惩治他。余光扫过桌上的道书,一个想法由然心上。
想到日后时息阁可能会再次被哭闹撒娇声填满,殷山暝竟觉得也还不错,无意间眉眼便柔和下来。
卷轴并没有定向传送,这也方便了容凌,几人传送至酆都城中,容凌告知了凤微那家梁杂汤店铺的地址,便准备离开。
“玉祈,你去哪?”
“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对了,容凌是我现在的名字,玉祈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以后还是别叫这个名字了,以免露馅。”
容凌摆手见附近还没有什么行人注意到这边,快步离开。
景独还想说些什么,被凤微拦下,“玉。。。容凌不想我们插手,那我们就别管了。”
凤微朝着容凌指出的方向快步行进,景独见两人都似乎有要紧事要做,唯独他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心里突然颇不是滋味。
“怎么一个个的都有秘密,就我大喇喇的。”
*
“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灰色长袍,外面却套着一件西式黑马甲,看起来十分古怪。
他怒起一掌拍在身旁的长桌上,巨响刺激着耳膜,连带着心跳剧烈地跳动。
低头站在不远处的几人颤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中年男子扫了他们一眼,突然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头发呢?”
那人畏畏缩缩,抖似筛糠,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不,不知道。。。。。。我就,就上来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
中年男子气极反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不知道?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住!我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