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已经顾不得这些虫子,大声地哭喊着向姑娘求饶,说他再也不敢起异心了,要姑娘放过他。
姑娘看到汉子这样,又动摇了,她回头看看神婆,神婆很坚定地点头:“没用的,这时候就算蛊神来了,也救不了他!从他背叛你的那一刻起,他就死定了。”
然后,神婆对汉子身边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一个捏住了汉子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巴,一个在后面揪住了头发,让他头仰起来,姑娘走上前去,拿起蝎子,放在了那汉子张开了的嘴巴上面。
蝎子开始吐出一种黏液,滴到汉子的嘴里,那汉子一开始还拼命地挣扎,可渐渐的,好像有点神智不清的样子,开始流口水。
这时候神婆大声说:“快,放进去,让他吞下去!”
姑娘看起来痛苦到了极点,扭曲了的脸涨得通红,手颤抖着,似乎想把那只蝎子捉回来,又像是要放进汉子的嘴里。
神婆看她犹豫不决,低喝一声:“没用的!他怎么样都是个死!”
姑娘如梦初醒,一闭眼,还是把蝎子放了进去,那左右两个人,便很迅速的托直他的头,托起他的下巴使他闭上嘴。
那汉子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一样,只看到他喉咙在很迅速的动,不一会,原先一直在流的紫黑色鼻血突然狂涌而出,然后嘴巴也开始大量地吐血,黯黑色的鲜血狂涌而出,似乎无穷无尽,令人怀疑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血液。
姑娘瘫软在汉子的面前,低声哭泣,动弹不得。
神婆拎起那桶动物的血,泼向那个汉子,一边泼,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她的身上突然箭一般地弹出去一条拇指大小的金色小蛇,咬住了那汉子的右手中指。
所有的毒虫避之唯恐不及,向外散开了一大圈。
蛇不一会便离开了汉子的手指,周围的毒虫们如蒙大赦,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纷纷爬到了汉子身上。
神婆根本不去管那些毒虫,她捏开蛇的嘴,用自己的手指头在蛇嘴里一划拉,然后走到姑娘面前,把那从蛇嘴里抽出来的手指头伸到姑娘面前,说:“含住它,把黏液吞下去。”
那姑娘好像已经呆了,神婆说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含住了那神婆的手指头。
当姑娘吞下第一口黏液的时候,汉子开始呕吐,血里混杂着全是虫子,然后就是黑色的血,没过一会儿,那汉子死了。
直到这时候,僵卧在草地上的黑猫才如梦初醒,悄悄地跳起来溜走,远远地离开了苗疆,再也没有回去过。
黑猫讲完了,幽幽地盯着瞿南:“南哥你现在明白,上次我为什么会装死跳进潭里了吧?不是密集恐惧症,而是,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地害怕蝎子!”
这时车已经开回了瞿南家所在的小区,瞿南把车停好,把装着蛊虫的玻璃瓶拿上,几人一起上楼。
胖猴其实也是听得心中栗栗,还要强撑着跟黑猫开玩笑:“黑袍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难不成你也对哪只雌猫始乱终弃,怕雌猫请蛊婆收拾了你?”
黑猫这次难得地没有发怒,而是幽幽地低声说:“不,我怕被他们杀了放血……咦?”
话音未落,瞿南已经冲着他俩轻轻摆手,又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房门,示意屋里有问题。
屋里黑沉沉地没有开灯,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瞿南已经感觉到这种味道很是熟悉,但是中间又夹杂着一种陌生的血腥的味道。
胖猴脸色大变,阴晴不定,他放慢脚步想说什么,停了停又没说。
瞿南指指胖猴,又指指门口,示意他守住门口,冲着黑猫努了努下巴,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一人一猫轻轻地向屋门靠近,瞿南一边走一边想着这股熟悉的味道究竟是谁?这真是现世报,自己等人刚刚从别人家的屋子里出来,就有人潜进自己家里等着了。
瞿南右手擎出水晶刀片,左手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门开了。
一条黑影带着呼呼风声,以万钧雷霆之势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