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初那时完全怔住了,他走远,才回过神。
只一眼,倾城,难忘。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资本。
云雾初想,她对于他的喜欢,就是从那一刻开始。
云雾初把玩着这个镯子,掌柜的特意过来招待她,“云小姐,这镯子您要吗?”
“要,包起来吧”,她又指了上辈子云雾顷挑的头钗,“这个,也包起来,回去拿给顷哥儿。”
上辈子母亲接了雾顷这个礼物,也是极欢喜的。
她微微俯身,想要找一找,徐胥野上辈子瞧上的银簪,但因那簪子实在不打眼,她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守株待兔,总是忐忑。
就在云农夫以为自己的木桩子无用的时候,那只大兔子才晃晃悠悠来了。
就是她记忆里的,一袭青衫,袖口修着些祥云,是最普通的绣样,腰间一条窄窄的碧色腰封,除此之外,毫无任何装饰。
时下的男子流行腰间挂玉佩,意为“君子如玉,谦谦高德”。
他偏偏随着性子来,不赶这些时兴。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梨花玉珠银簪上,桃花眼眸盯了好久。
云雾初怔在原处,眼睛不自觉的追随着他,心口却纷乱,她忍不住的吞咽口水,上次城楼相见,风驰电掣,她来不及细细感受便离的他那般近,等她回神,她也已然离了她。
今日又是不一样的,她要走到他面前去,以还未出阁的姑娘身,面对这个爱惨了的男人。
她迟迟不上前,燕泥轻轻道:“姑娘,雍勤王。”
“嗯”,她的声线都在发抖,“我这身装扮可还好?”
在喜欢的人面前,饶是再自信的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
“这衣裳是您自己挑的,您眼光极好,自然是相配的,咱们走了一路,都没瞧见比您还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