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眼一动未动的继续养神。
“你是谁?”马五又问了一遍
“我叫陈真,只是一个逃亡的人。”陈真停顿了一下,“你时日不多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哈哈……”马五昂头大笑起来,声音张狂之极,连在外面驾马的阿古也皱起了眉头,“你以为你能把我带走?”
陈真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微缩,散发出阵阵的寒气,马五觉得周围的空气停止了流动一样,风也静止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他想躲开,但眼睛就像被对方的瞳眸深深抓住一般,不能离开半秒,接着几句铿锵有力的话一字一字的传入马五的耳朵:“谁拦我,谁就得死!”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看着前面一帮警察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宛如盘石坐在轿子前的阿古盯着前方说:“陈爷,遇到麻烦了。”
里面只传来四个字:“静观其变。”
原来自从胡友民知道马五眼睁睁的看着牛头山的人把陈真带走后,就对马五的办事能力更加失望。马五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当天晚上自己喝闷酒时,苏富人和老梁过来了,说胡友民妇人之仁等等不是,并邀请马五跟着他们干,马五犹犹豫豫的没有正面答复,当苏富人把一百现大洋放在桌子上后,马五浑浊的眼睛像是饿汉见到美味佳肴一样放出了神采……
刚才阿古请马五去见胡友民时,他就意识到没什么好事了,于是就想一不做二不休的在那个破房子里把胡友民做掉,以便换取苏富人对自己的信任,还让一个跟班去通知苏富人等他提着胡友民的首级相见。在家等消息的苏富人见时间过了许久还没有马五的动静,感到不妙,就带着老梁过来了。
看到胡友民的随从,苏富人命人拦下马车,亲自走上前,指着轿子问:“里面是什么人?”
阿古从马车上下来,客气的说:“里面是胡镇长的客人,我这是送客人出镇,苏老爷有什么事吗?”
“哦?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何方人物,竟然劳驾胡镇长的贴身侍卫护送。”
阿古欲上前阻拦苏富人,被老梁的几名手下控制住了。还没等苏富人伸手掀轿帘,从里面走出了人,大家看到马五举着双手,面如灰土,后脑勺上还顶着一把短枪,接着出来的是名年轻人,压制着马五下了车。
陈真怪声怪气的说:“苏大老爷,别来无恙啊。”
苏富人看着马五身后的年轻人,感觉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苏富人一脸的惊讶:“你就是那天到我家换鸡的人?”
陈真笑着点了一下头。
苏富人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先是坏我御表,骗我夫妇,后又强抢人犯,火烧政府,年轻人,你好有魄力啊。”
“哈哈,这些不都是托苏老爷的福嘛。”
“哼,有罪之徒,今天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苏富人一声令下,老梁带着二十多名警察将陈真围了起来。
“苏富人,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不然……”陈真用枪使劲顶了顶马五的头。
“哈哈,你以为用他的命就能威胁到我?尽管开枪就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让你插翅难飞!”
看来这老骨头还真是难啃,陈真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
“好,你有种,我认输,不过你我之间的事与那人无关,把他放了。”陈真指着被压着的阿古对苏富人说。
苏富人看了看阿古,没有说话。
看到苏富人不理会的意思,陈真发狠道:“好,那咱们就搏一搏,我保证你会在我之前躺下。”
陈真说完话,苏富人惊得往后退了退,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把人放了。”
阿古被放开后没有走,而是走到陈真跟前,哽咽了一声:“陈爷……”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阿古这幅模样,陈真急了:“他娘的,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蛋。”
阿古看着陈真的眼色,意识到了什么,掉头就走了。
陈真把马五推开,枪也扔在地上,把手扬了起来。
苏富人不敢上前,命老梁把陈真捆起来,老梁又命跟班的上前把陈真捆起来。
看到二人这番胆小,陈真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下。
捆绑起来陈真,苏富人走上前去:“呵呵,小小年纪,倒是条汉子。如果你能悔过自新,跟着我,保证你前途无量。”
陈真瞪着眼睛,望着苏富人嗤笑道:“就你一个小小的财主,还敢保我前途无量?哈哈……”像是听到冷笑话似的,随后马上又板起了脸,“你够格吗?”
把苏富人气的差点晕了过去:“你,你,把他押进大牢。”然后又命令老梁带上除了巡街的人之外,所有的警察驻守镇牢房,严加看管陈真。
“如果出什么岔子,我拿你是问!”苏富人替老梁立下了军令状。
陈真被押走后,苏富人亲自给马五解开了绳子:“哎呦,马兄弟,刚才我也是在赌那人不敢对你开枪,希望马兄弟不要介意才好。”
第一次被苏富人称为马兄弟,听的马五心里却是别扭的很,心里想道:我还不知道你这老家伙的心思,刚才压根就没拿老子的性命当回事,但也却不敢表现出来,“苏老爷英明神武,马五当然知道,在此谢过苏老爷的救命之恩了,日后定当为苏老爷赴刀山入火海。”
没想这次非但没有把胡友民摆平讨好到苏富人,反而欠下了苏富人一条命的人情,马五心里这个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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