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深呼吸:“我有点困了。”
江景行变得沉默,脚下的步子没有动。
温蓝忽然觉得自己挺残忍的,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江景行到底还是走了,走之前,不忘替她关上房门,叮嘱她晚上好好休息。
他就是这样,就算不想走,别人赶他了他也不会强留。
于是,后半夜温蓝更加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感冒更加严重了。
第二天起来时,她人昏昏沉沉的,换了衣服准备去一楼餐厅吃饭。
对面的房门此时也开了,温蓝一眼就看到了江景行那张英俊的面孔。
“去吃早饭?一起?”他将腕表戴上,对她微微一笑。
温蓝错开了他的目光:“……好。”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她没多看就接通了。谁知竟是池礼打来的,因为清晨四周安静,池礼的声音传递到这边很清晰:“温蓝,我早上有些事,先不跟你一起去吃早饭了,你能不能帮我留一份?”
温蓝下意识去看江景行。
江景行风波不动,抬头在看墙壁上的挂画。
她心里紧了一下,喉咙干涩:“……好。”
“我们下午去逛逛吧,你去过埃菲尔铁塔和香榭丽舍大街吗?我很熟的。”
这话温蓝不知道要怎么接了,忽然灵机一动:“我感冒了,算了。”
“好,那我跟别人去吧,你注意休息。”他挂了。
温蓝松了一口气。
这通电话可真不合时宜,可她也说不上来怎么个“不合时宜”法。
到了电梯口,江景行伸手替她按键。
“谢谢。”温蓝说。
“不客气。”约莫是受够了她客套的态度,他竟也淡漠地客套了一句。
温蓝觉得他这话有点儿讽刺。
只是,坐电梯的时候他也一句话没问,好像真的不感兴趣。
温蓝犹豫会儿才开口:“你不问问我?”
“我问你什么?”他偏过头看她,神色如常,表情真的滴水不漏。
至少,温蓝一点也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藏得太好了?
或者,他是真不把池礼放在眼里。
可温蓝这会儿倒是想问问他:“……你一点也不好奇?”
“好奇什么?”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温蓝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怎么在意。
她心里有些微的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