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是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叹气。
温蓝:“……”
不应该跟他拌嘴,跟他拌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婚宴仪式也很枯燥很公式化,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地陈述着各式的肉麻台词,两人维持着笑容撑了几个小时,明明疲惫不堪却还要硬撑着,不能让台下的观众看出一丝一毫的状态不好。
她身上穿着几十斤重的婚纱,中途又换了两套衣服,全程跟赶集一样。
婚礼,无非如此,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苦不堪言,完全为了长辈和自己的面子强行硬撑。
好在一天结束,终于完了。
温蓝在酒店套房换好自己的衣服,脸上还带着妆就拎了包。
化妆师说:“那我先走了,一会儿你自己回去?”
温蓝点头:“我没事儿,你先走吧,我老公会来接我的。”
化妆师说:“那好,你自己小心。”
两人一道出门,温蓝揭了房卡,将门带上。
出去的路上,温蓝给江景行打了个电话,江景行很快就接了起来,声音低沉,带着笑意调侃她:“这么快就我想了?”
他酒席上喝了不少,有别于平日那副沉稳的模样,带了几分平时瞧不见的浮浪。
温蓝红着脸握紧手机:“你喝多了?”
他笑:“还好。”
温蓝:“以后别喝那么多,让你在酒里掺点水,你非不听,你这人这方面也太实诚了。”
这年头谁酒席上真喝啊。
要碰上不能喝的新郎,岂不是要当场趴下?
明明大家都是真的酒里掺一点假的,他非要喝全真的。
不知道该说他实在好还是心高气傲,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作假。
电梯到了,她走出来继续跟他说:“刚刚在坐电梯,信号有点不好。你还在听吗?”
“在。你不挂,我就不挂。”
很简单的一句话,不知为何温蓝的眼眶有些酸涩。
他那边太安静了,以至于她可以清晰听到他的皮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我在酒店大门口。你来接我吗?”温蓝问他。
“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到。”
“不急,你慢慢来。”
挂了电话,被冷风一吹,温蓝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忍不住伸手捧了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