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自身学识境界方面的突破。
或许听起来过于玄乎。
实则也确实非常人能够理解之。
这就像那些收藏古之典籍,以求通过文字,去洞悉明悟先贤的思想。
同理。
孔谦在祠堂清修,获得内心的平静。
对着春秋先祖的牌位。
孔谦恍若亲身陪同先祖处于了那个梦寐以求的礼乐时代,他遨游八方,心若通神,不足外人道也!
此亦为修心,修静,修一缕飘渺的亘古之念。
这时。
孔谦停下手中的忙碌,并来到了尉缭子的身边跪坐:“我早已忘却了境界二字。”
人生之初,在于增量。
学这,学那,学众采之长。
人生之末,在于减量。
忘这,忘那,坐忘一切庞杂。
尉缭子闻言扯了扯嘴角:“你号称儒家正宗,结果却越活越变成了道家的出世模样。”
“忘却……坐忘心法?敬信、断缘、收心、简事、真观、泰定、得道!”
“庄子曰,境为心造,只有收心,使其一尘不染,超凡脱俗,才能达到【静】和【虚无】的心体回归!”
“正所谓忘掉自身,除去视听,抛弃形体,摒弃智慧,同无所不通的大道化外为一,此便是坐忘!”
“然而,孔鲋现在迫于秦廷之威,只能代表着你曲阜孔氏,四处焚书。”
“你再这么坐忘下去,恐怕孔夫子的一世清名,势必会尽皆亡于当代。”
“若他日魂归西去,你孔谦又要如何向先祖解释?”
……
在尉缭子的眼中。
孔谦在祠堂中闭关十余年,说好听点是坐忘。
说难听点。
那就是逃避……
岂不回头一观,身前身后,早已风起云涌,惊涛拍岸!
你孔谦还搁这做春秋大梦……
简直是可笑至极!
“鬼谷先生,依你之见,何如?”
孔谦微微蹙眉:“凭我这老朽之身,莫非要血溅于暴秦的利刃之下,方显大义本色?”
“对,没错,该当如此!”
尉缭子漠然道:“老夫今日前来,就是请你前往泰山赴死!”
孔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