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熹这顿晚饭吃的极其满足,她把作业抛之脑后,假装自己是聋子瞎子察觉不到作业的存在,然后投身于消灭巧克力蛋糕的事业中。
温满的巧克力蛋糕料足宣软,可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姜熹看着上面四周年的字样,轻叹一口气。
“他根本就不记得。”
她拿起蛋糕叉刀把那块字样的奶油挖起,连着叉刀一同丢进了垃圾桶。
蛋糕剩下的部分,被姜熹的收进冰箱留着当早餐。
晚上十一点左右她听见敲门声,是许薄——他的钥匙打不开房门。
雨下得大,整条走廊都弥漫上来水汽。
又是深夜,走廊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牌亮着,风从安全通道吹进来,裹着雨点冷得扎人,还有点恐怖。
门打不开,温满的手机不通,白月光早就在酒店睡熟了,许薄尝试敲门把姜熹叫醒——隔壁的大哥被吵醒,冲他挥了挥拳头。
无果。
许薄接沈轻荷的时候淋了雨,他冷得发抖,只得裹了裹风衣。在门口找了个挡风的角落,勉强蹲下打算凑活过这个夜晚。
门内新被子软乎乎暖融融,姜熹陷在柔软的床铺里面,睡熟了。
而床边地下的编织袋,里面凌乱塞满了许薄的东西,几件衣服散出来,沾了点土。
第二天姜熹直到中午才醒,温满没工作,她听从许薄“我养你”的大饼,一毕业就做起了家庭主妇。
巧克力蛋糕成了午餐,门依旧反锁,许薄砰砰砰地敲,声音很大。
哪怕昨天夜里姜熹一通折腾,屋子却依旧整洁。温满把自己和爱人的小家收拾得很好,故事从头到尾,她不过是爱错了人。
姜熹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她拎起编织袋,拔出钥匙,金色门把被一只白而软的手压下去,门开了——
“温满,你在干什么?”
许薄几乎是在门开的第一时间站起来,金丝眼镜支在风衣领口,风干的头发很乱,眉毛狠狠皱起来。
姜熹扫了眼他的脸。
门只开了个缝,姜熹握住门把,靠脚把编织袋踢出去。
“许薄,沈轻荷回来了。”姜熹声音冷静。
“是,怎么了……”许薄脸上露出几分嫌恶防备,“你想对她做什么?”
“怎么会?”姜熹把门缝关小了一点,“我的意思是,她回来了,你也该离开了。”
“许薄。”
姜熹抬眼去看他的眼睛,许薄脸长得很好,眉眼分明俊朗。
明明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又工作了一年,可瞧着还像十八岁篮球场上穿白色体育服的少年。
“你还记得我是你女朋友吗?”
许薄嗤笑一声:“不然呢?”
姜熹又踹了一脚编织袋,她面无表情,咬咬牙:“那你昨天还瞒着我去接别的女人,还为她淋雨?”
许薄去扳门板,他脸上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