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两日杳无音信,凶多吉少了,没办法,没办法了。”
瑞王转过头,掩面哭泣,喃喃自语,“弘贞啊,皇叔无能,救不了你啊!”
景阳心痛如绞,愧疚万分。
若不是她年少无知,把显帝气运已尽的预知梦告诉她的父亲惠王,或许惠王不会那么快登基,苏弘贞也会有另一个结局。
想到这,景阳黯然神伤,说到底苏弘贞有此劫难,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弥补。
她仔细回想那日的事情,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不,他们不是同一股势力。”
掳走苏弘贞的人更希望他活,而死侍更想置他于死地。
瑞王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景阳有些疑惑,“皇叔没有抓到他们?”
他们指得是死侍,众寡悬殊,绝无胜算,但凡撬开一人的嘴,也不至于猜不到这点。
“那些人都是培养多年的死侍,没等抓到他们呢,就都自尽了。”瑞王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见状,景阳安慰道:“皇兄暂时应是安全的,皇叔还需大力搜索才是。”
掳走昔日太子,恐怕是要动摇江山社稷,景阳不明朝中势力,无法推断是谁所为,但她几乎可以肯定,目前皇兄一定是安全的。
本来是一好消息,不料瑞王一听犯了难,“景阳你有所不知,藩王不可无故离开驻地,本王此番离开临裕州是因外寇入侵,陛下命我带兵出征,这才在途中遇到了你们,眼下我虽让你三哥带兵先行前往,可本王也不能耽搁太久。”
他常年镇守边关,战功赫赫,膝下五子皆是忠君报国的好儿郎,但最后都逃不过身首异处、战死沙场的下场,老王妃肝肠寸断,自此一病不起,没多久便殁了。
直到惠王登基,念其体衰年迈、劳苦功高,这才让他回到临裕州安享尊荣。
而如今带兵先行的三子刚刚成年,从未独自领兵。
“算了,跟你说这些徒增烦恼做什么,你好生休息,皇叔再多撒些人出去找找。”
而后瑞王向一旁的侍女嘱咐一番,匆匆离开。
他离开时伛偻着身子,背影饱经风霜,瞬间苍老了许多。
景阳自醒了之后便心神不宁,时常在院中廊下坐着,一见将士匆匆进府便上前打探杨清和苏弘贞的下落,心里七上八下,始终不得平静之法。
府邸上下似乎都笼罩在焦虑的气息下,忽然,垂花门后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婴儿啼哭声,才将景阳的思绪拽了回来。
她打小喜欢小孩,眼下不知不觉循着声音走到一座院子中。
正对面的房门大敞,屋内妇人雍容华贵,穷尽心思的逗弄怀中的婴儿,也不见婴儿破涕为笑,那妇人着了急,神色焦虑,将周遭的奴仆一顿呵斥。
见状,景阳提裙快步走了过去,“让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