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家务事?就算是夫妻打架,太过分了也会召来警察,我管不了,自然会有人管。&rdo;叶骞泽看了看头发蓬乱的袁绣,她整张脸都高高的肿了起来,哪里还像昨晚那个一张清水脸的娟秀女子。崔老板闻言笑了起来,仿佛被叶骞泽的幽默打动,他和气地问了一声袁绣,&ldo;你自己说,我打你了吗?&rdo;袁绣低头一言不发。&ldo;你别怕,我倒不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rdo;叶骞泽被崔老板的肆无忌惮激怒了。很久之后,袁绣才摇了摇头,&ldo;谢谢你,叶先生,我自己摔的。&rdo;她说完之后,竟然还笑了一下,只是肿胀着一张脸微笑的样子惨不忍睹。叶骞泽松开了搀着她的手,顿时无语。&ldo;好了,空气这么好,叶总何不到处走走散散步呢。&rdo;崔老板礼貌依旧,眼睛里却有淡淡得色。&ldo;崔老板说对了,我们正好有这个打算。&rdo;叶骞泽回头,说话的却是向远,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虽然头发看得出是匆匆挽起的,但神色却闲适,她走过来挽起叶骞泽的胳臂,笑道,&ldo;走吧,骞泽,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看那边的荷池吗。不打扰了,崔老板。&rdo;崔老板显然对向远更为忌惮,眼里的精光都收敛了不少,&ldo;向总真是好兴致,夫妻情深,让人羡慕啊。&rdo;向远也跟着随意笑了笑,挽着叶骞泽的手略一施力,不动声色地与他同行而去。走了几步,她又笑盈盈的回头,&ldo;对了,我多嘴说一句,崔老板是个明白人,早上山庄里这么安静,一点点小事,何苦闹那么大动静呢,别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山庄是藏污纳垢的地方。&rdo;说完她又看向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李主任,微笑地说了句,&ldo;李主任也是精力充沛啊。&rdo;那李主任早已一头虚汗,直懊恼不该将小事弄大,这时自己脸上更不好看,不知如何收场。向远和叶骞泽一直结伴走回昨晚的小庭院里,进了拱门,向远才松开叶骞泽的手,什么也不说,一个人走回房间。在房间门口,她却正好看到相邻一间房的房门打开,叶昀从里面走了出来。&ldo;怎么,你昨晚住在这里?&rdo;向远不禁有几分错愕。心中暗骂滕云搞的是什么鬼。叶昀想来也没料到正好跟她对上,脸上可疑的红,说话也吞吞吐吐,&ldo;哦,我原……原本不住这里,可是滕云给我安排的房间门锁坏了,换别的地方又太吵,我睡不着,所以才让他在这给我一个房……房间。&rdo;&ldo;怎么昨天一整晚都没见你开灯啊?&rdo;向远有些伤脑筋,为什么他偏偏挑中她隔壁一间,昨天晚上……&ldo;我喝得有些头晕,随便洗了洗,倒在c黄上就睡着了。向远,你住我隔壁吗,那么巧?&rdo;向远勉强笑了一下,她现在没有心思去深想他说的是真是假,既然他都说倒头就睡,她还苦苦追问干什么。&ldo;今天不是说要回市里吗,我让司机老陈送你回去。&rdo;&ldo;好吧,向远,我哥呢,还没起c黄吗?&rdo;&ldo;他自己在外随便走走,我先回房了叶昀。&rdo;向远合上门,坐在c黄沿,被子还是如起身时那般凌乱,可上面的温度凉得出乎意料的快。袁绣。向远默念这两个字,其实这个名字她并不熟悉,但那张脸,那个眼神,总让向远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的不安。对了,还有袁绣手上的那个金戒指,再普通不过的赤金戒指,上面纹刻着很简单的&ldo;平安&rdo;二字。可这样的戒指,她在另一个人的手上见过非常相似的,只不过,那一个戒指上的字样是&ldo;长寿&rdo;。是她多心还是世界上相似的戒指太多。并不值钱的金戒指,拥有它的两人地位天差地别,却同样的珍视万分。向远想起刚从法国归来不久,生活渐入佳境的章粤,心想,宁愿是自己多心,生活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坠落李副敲开向远的办公室门时,她正在接一个电话,看见来客,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稍等片刻。李副坐了近5分钟,向远才把听筒放下。向远不是个会在上班时间闲话家常的人,但刚才那通电话里,她听得多,说得少,偶尔几句,说得也是一些琐碎事,语气虽热络,脸上却殊无笑意。李副为人处世再谨慎不过,与己无关的事情从不多问一句,可向远却随口地说了句,&ldo;不好意思,久等了,莫建国打来的。&rdo;&ldo;鼎盛的莫总?&rdo;都是业内人士,李副对这个名字自然是听说过的,何况近几年来,鼎盛益发兴旺,在g市的房地产开放商里,除了章家的永凯,接下来就要数鼎盛风头最劲,作为鼎盛负责人的莫建国也是名声在外。不过,鼎盛和江源在生意上往来很少,基本上没有直接的合作。所以,对于向远和莫建国的联系,李副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