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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变态！！！&rdo;方程惊叫着转身就跑。

往哪里逃呢？

窗子开着。方程很清醒，下面有铁栏杆，铁栏杆上有矛头，他决不能从窗子跳出去。最后，他慌不择路，一头撞进卫生问，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很快，他就听见了牙齿啃咬门板的声音。他左右看看，连个可以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就抓起一只玻璃缸紧紧攥在了手中。

很快那门板就有了漏洞。

方程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那漏洞越来越大，他看见了焦蕊那惨白的牙齿和血淋淋的脸，她一边啃咬一边定定地看方程。

她要进来了！

那一刻，方程竟然忘了害怕，心里感到很悲痛‐‐难道这个满嘴是血、啃咬门板、人不人鬼不鬼兽不兽的东西，就是自己满心爱慕，决定一生与之相伴的女人？

这时警笛又一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才是真实的。

焦蕊愣了愣，停止了啃咬，那张血肉模糊的嘴上下蠕动着说：&ldo;宝贝，我还会再来的。你等我啊。&rdo;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方程没有立即走出去。他已经不相信她了。

……直到警察赶到后，他才走出卫生间。他只说有个变态，冒充警察，骗开了他的门。他躲到了卫生间，没有受到伤害。

警察认真作了笔录，又勘察了一番现场，离开了。

那天老六回来，看见方程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卫生间的门也毁坏了，很吃惊：&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焦蕊来了！&rdo;方程惊魂未定地说。

老六半晌说不出话。

&ldo;我们搬家吧。&rdo;方程又说。

&ldo;我想，搬到哪里她都能找到。&rdo;

&ldo;你是不是要赶我走了？&rdo;

&ldo;团结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赶你走呢？&rdo;

&ldo;现在我谁都不相信了。&rdo;

&ldo;别废话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rdo;

&ldo;你有什么办法？&rdo;

老六就不说话了。

次日，他们一起去上班。

太阳很好，这个世界刚刚醒来，空气里有露珠的味道。两个不幸的男人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他们坐上了巴士。巴士人多。

有个女孩背对他们坐着，她的身材跟章兀一样好。

方程说：&ldo;你看，那个女孩……&rdo;

老六说：&ldo;你没记性！让你再遇上一个长酒窝的女人，吓死你。&rdo;

方程：&ldo;难过美人关。&rdo;

老六：&ldo;这世界太不安全了，咱们还是先学点男子防身术吧。最倒霉的男人是‐‐泡妞成了老公，你呢？‐‐泡妞差点成了老婆。&rdo;

前面那个女孩回过头来，她听见了他们的话，笑着说：&ldo;别担心，很安全‐‐&rdo;一边说一边递上名片：&ldo;‐‐因为有保险。我是保险公司的理财顾问，云冈。&rdo;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过吧？

两个男人吓傻了，因为这个女孩‐‐先别管她叫什么了‐‐她真的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方程把名片接过来，说：&ldo;对对对，有了保险就保险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