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他颂香没接电话,因为——
“这个假设幼稚且无聊。”首相先生说。
是吗?陆骄阳决定继续给卡恩讲睡前故事。
也就讲了一个开头,犹他颂香开口:“目的?那个幼稚且无聊的假设问题目的?”
是政界人士作风,天下无免费的午餐。
陆骄阳打了一个哈欠:“我是想让首相先生明白到卡恩对于苏深雪的重要性。”
“所以……你这是在和我示威,那见鬼的家伙对苏深雪很重要,你和那见鬼的家伙相处融洽,你将会联合那见鬼的家伙排挤我,因为你看准了我是不可能和那见鬼的家伙打成一片,而你因为可以和那见鬼的家伙打成一片,从而成功讨好到了苏深雪?!艹!”连着几声低咒,犹他颂香往房间门,停在房间门处,“最见鬼的是,我居然打开这扇房间门!”
那还不走?
陆骄阳看了一眼钟表,大约还有十分钟左右,苏深雪会和热乎乎的牛奶一起送上门。
嘴角抑制不住上扬,陆骄阳继续给卡恩讲睡前故事。
背后迟迟没有传来开门声。
小会时间过去,耳边传来一声干咳,抬头一看,首相先生就在一边站着,一脸的不自在。
十一点十分,苏深雪打开陆骄阳房间门时,就看到那两个在给卡恩讲睡前故事的男人。
趴在毛线团上的小家伙神情惬意,落地窗外是大洋洲璀璨星空,两个男人的睡前故事讲得很认真:站着的男人扮演地是一名国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一名骑士,这是一个艳阳天,国王带着他的臣民在码头迎接他前往恶灵岛凯旋归来的骑士,国王和骑士是多年挚友,他治理国家,他开拓荒土。
在那两拨柔和声线下,苏深雪轻扬嘴角,蹑手蹑脚把牛奶放在一边。
随着牛奶杯轻磕桌面一声细微声响,那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回过头来。
苏深雪朝他们做出安静的示意,卡恩还没完全入睡呢。
两个男人的故事继续,但——
数分钟后,苏深雪有傻眼的感觉,明明,她打开门进来时氛围好得很。
他是国王,他是骑士,两人是多年挚友,艳阳天,码头堆满了凯旋的鲜花,怎么就忽然变成——
“其实,所谓骑士是不学无术的家伙,在他的部下斩杀恶龙时他就躲在船舱里,那是连老鼠都怕的胆小鬼。”犹他颂香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