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香,我要听。”
“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伴随着源源不断的水声。
在犹他颂香的记忆里,这个夜晚前所未有的长。
这是今晚的第三次,第一次发生在淋浴室,苏深雪又生气了,这个念头出现在犹他颂香结束工作时的第一秒,皱眉,顺着思绪,嗯,他对她说了很不尊重的话,那句话就建筑在他差点对她缴械投降时,她的手缠人,她那件宽大罩衣下什么都没有,配上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比趣味旅馆贴着的海报还要诱人。她一打开书房门,他就再也没什么心思工作了,不仅没有,他还想在办公桌上腾出一点地方,让她坐在办公室上,就像在旅馆房间一样。但,这必须等他工作完,以一句“苏深雪即使你脱光了衣服也没用”打发走她。
显然,她生气离开了。
苏深雪离开后,犹他颂香脑子里都是她愤恨时的;恼怒时的;拿眼睛瞪他时的;紧咬嘴唇一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艹!苏深雪,你是这个国家的女王,苏深雪,你更不是海瑟薇儿,你是苏家聪明的长女,苏深雪,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后知后觉,犹他颂香恍然想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家长女生气频率多了起来,这不是好兆头,更有,“苏深雪总是在生气”这样的现象应被归纳到“这是不可以被允许”条框内,偶尔生气是情趣,频繁的生气是不识大体,是在使性子,因为,你是女王。
但——
让犹他颂香困惑地是,他似乎对于“苏深雪总是在生气”没多大的反感。反而,她咬紧嘴唇,一副要和他断绝来往的模样惹得他心痒痒的,想撬开她的嘴,把她吻得一愣一愣的,想,闭上眼睛,她雪白身躯,那副身躯在夜色里很缠人,甚至于白天某些阶段也缠人,夜里是实物,白天是幻像,他得需要很多精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打她的手机,把幻想变成实物。
手掌狠狠拍在办公桌面上,苏深雪从脑海中快速褪去,犹他颂香深深呼出一口气。
苏家长女有让男人们疯狂的本事,仅此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
偶尔间的无法自拔仅仅是为那副好的皮囊而已。
看着她站在淋浴器下,站在淋浴器下的她还穿着书房时的那件大罩纱,只是,已然被水淋湿,犹他颂香得承认,他再次屈服于那具美好皮囊之下。“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想听吗?深雪宝贝,想听吗?想听我就唱,唱到你冲我笑为止,唱到你“别唱了别唱了,烦死了烦死了”为止。
怎么又想了。
不过是过去个把钟头而已,也不过是过去个把钟头而已,怪就怪她那红红的嘴唇老是在他面前,即使她什么也没说,即使她知道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这个国家国民们总是说“我们的首相先生是行动派”,低低唤了声“深雪”。
午夜刚过,情潮刚落下,她就开始和他秋后算账,带着一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于是,他提醒她“女王陛下,这里有你的房间。”
她停止了喋喋不休。
不一会儿,耳畔传来窸窸窣窣声响,怀里空落落的。
睁开眼睛,苏深雪正在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