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苏深雪也把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起来。
美洲出访前,犹他颂香去了一趟戈兰东部,这也是他担任首相后首次前往东部。
东部活跃着很多公益机构,这些公益机构在过去几年代表戈兰前往世界各地执行任务,取得不俗的成绩。
犹他颂香的东部之行主要目的是给公益机构的负责们颁奖,交流。
桑柔就读的神学院在戈兰东部名声响亮,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否有所交集。
犹他颂香知道桑柔就读学院地址,找个时间去看挚友的妹妹理所当然。
状若不经意,苏深雪和犹他颂香谈起戈兰东部,很自然谈到桑柔就读的神学院,问他去看了桑柔没有,从紧贴她的肌肉纹理僵硬程度她就晓得犹他颂香不高兴了。
“苏深雪,你这问题让我有点不舒服。”他说。
“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让你不舒服?”她反问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没能得到妻子的足够信任。”声腔淡淡,“与其说失望倒不如说是失败,就一名丈夫而言。”
她没再说话。
抿嘴,半掩眼眸,这阶段,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总是来得很容易。
莫不是,眼泪也和迈向老化得到记忆力一样,会以一种持续加强式在她生活频频造访。
背后传来淡淡叹息。
犹他颂香说:“要是知道你会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我就不去那趟叙利亚了。”
这话让她急了。
“要去的,要去的。”嘴里嚷嚷着,一个翻身从背对他变成面对他,迎着他视线,低低说,“还是要去的,去了才能把她带回来,你答应过丹尼尔斯,要亲手把她带回来。”
他瞅着她,眼神温柔。
“颂香,”垂下眼眸,“丹尼尔斯值得你信守承诺。”
溢满浓情蜜意的那声“深雪”直让她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苏深雪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要知道叙利亚有一场篝火婚礼在等着他,她会方设法阻止他,但凡对自己有利的,她的法子总是特别多,只要她肯想,会成功的。
可……可最后。
她还是希望他去,这样,他余生才不会活在愧疚中。
“和苏深雪结婚超出我预期想象。”他于她耳畔低低说出。
问他什么意思。
“好比一趟马拉松,出发前理想位置是第三名,第三名保不住的话第四名也可以接受,但谁想,一不小心拿到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