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在等他期间,都把自己肚子饿这事给忘了。
老师,这就是你那不争气的学生。
肚子第二次闹起了革命。
“苏深雪!”犹他颂香的语气多多少少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你是怎么当上女王的?你不认识去餐厅的路吗?”
老师,看看,我把这个男人琢磨得还可以吧?
抿嘴,假意挣扎。
犹他颂香更紧抓住她的手,说:“我陪你吃晚餐。”
这就是苏深雪讨厌犹他颂香的地方,很明显,他也没吃晚餐,他不说“我们一起吃晚餐”而是说“我陪你吃晚餐”,女人们总是会被这样的小细节所打动。
松开抿着的嘴角。
用完晚餐,犹他颂香主动拉着苏深雪的手,说要陪首相夫人散步。
庭院小径,他说今天下班去外宾寓所见桑柔,以戈兰首相的身份,也以桑柔哥哥友人的身份。
桑柔尊称他为首相先生,和他表达诚挚感谢,并允诺这份谢意会延续到她离开人世的那天。
多会讲话的女孩啊,颂香,你还相信她是一个“小家伙”吗?
老师,也许你会问,让他一直当她是小家伙不是更安全。
不,老师,“小家伙”总会长大,大到某一天把你吓了一跳,比如“我带回来的那个小家伙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大,大得像大姑娘了?”于是,你开始观察她,带着一种奇妙而崭新的心境,岁月所衍生所沉淀的、像泛黄胶卷,逐渐,你看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亲爱“我带回来的小家伙长大了。”
“我带回来的小家伙长大了”,老师,这种情感好比根基和土壤的关系,很危险。
老师,我至今心里还在惦记着小时候带回来偷偷藏在衣柜里的流浪狗,很小很小的一只,毛发是黄色的。
所以,我宁愿那小家伙一开始就以大姑娘的形式出现在他面前。
六点,犹他颂香和桑柔提出告别,下楼梯时,他听到“砰”的一声,联想到他提出告别时桑柔脸色不对劲,折回房间,女孩卷缩在地板上浑身抽搐,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那个样子,第一次是在安卡拉酒店。
什么都给这两人赶巧了,苏深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处于药瘾发作的桑柔,见到他折回时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拼命让他走,一个劲儿让他走,哭着喊着让他走。
说到这里,犹他颂香表达出自己的不理解之处。
“这非常奇怪,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人,她不是应该想,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