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房间位于湖畔,隔成两个区域,左边为卧房,右边为书房。
书房区透着灯光。
光线很柔和,是金佳丽想要的效果,办公桌面搁置着若干没签完的文件,会在睡前完成今天的工作分额,这是犹他颂香的特点,也是金佳丽喜欢他的特点之一,她常常偷看他工作时的样子,从欣赏到喜欢。
背后传来脚步声。
微笑,转身,金佳丽和犹他颂香变成了面对面。
对于她的穿着,犹他颂香脸上并无一丝讶异之情,也不问她怎么穿成这样,只是看着她,那双眼眸比以往都沉静。
如镜中之湖。
午夜,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眸,爱意澎湃。
辞职信现在拿在她手里。
脱下那件礼服之前,她得先递上辞职信。
政场的办公室恋情是大忌,递交上辞职信后,他们就少去上司和下属这层关系。没了上司身份,这个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有妇之夫,机票已经订好了,还有十一个小时她将踏上前往伦敦的航班,这晚在这个房间发生的事情她会把它带进坟墓中,这也是她能为他做的。
金佳丽还自备了酒,很小的一瓶,看着更像香水,从包里拿出酒,两口就少了三分之二。
酒精真是好东西,一入喉,火辣辣的,所有感官开始活跃了起来。
她的上司还是无任何表示。
这可不是一场即兴表现。
酒瓶往桌面一搁,辞职信夹在手指上,在犹他颂香面前晃了晃:“首相先生,您猜猜这是什么?”
“是什么?”很是敷衍的语气。
他和她约五步左右距离,裙摆在地板上拖行着,眨眼功夫,两人只剩下半步距离,把辞职信交到犹他颂香手上。
“它是一封辞职信。”低语。
他淡淡应了一声。
这真不是一场即兴表演。
“Arthur,”像彼时在伦敦,她轻唤他的英文名字,“我想念伦敦,想念我们一起露营的那个山坳,Arthur,告诉我,我们现在还在那片山坳看着漫天繁星,你是愿意听我骂了一百分钟亨利。吴的帽衫男孩。”
这个时代,一个家庭的破裂司空见惯。
让金佳丽忿忿不平地是,分居结束日是她爸爸的再婚日,婚前多次传出他和几名学生有暧昧关系,分居申请书也只是说想让彼此冷静。值得一提地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是他的学生,那个家伙用拿手的甜言蜜语,让比他小十六岁的女孩退学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