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伴随着笑声,他落于她颈部处几缕碎发蹭得她有点痒。
这人笑完了没有,还有,他到底在笑什么?她问他在笑什么?他没回应,继续笑。“你觉得我很可笑吗?”她继续问。
“苏深雪。”
挣扎也懒了,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
“二零一一年,秋,犹他家长子和苏家长女在戈兰首都鹅城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参加这场婚礼的嘉宾有一千四百零六人,现场观礼人数达到两万六千三百五十二人,这两万六千三百五十二人覆盖了澳大利亚、印度、英国、法国、意大利等等等五十一个国家,全球有一亿以上的人通过电视,互联网观看了这场婚礼,这场婚礼为戈兰创造了一亿两千美元的经济值。”口齿清晰,一一道着。
就像媒体们所说,戈兰首相是一名数据狂人。
只是,这人到底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
像听到她心声,犹他颂香说:“深雪,我没喝醉。”
三根手指伸到他面前:“这是几?”
“别晃。”
还说没醉,她手可没晃。
刚刚犹他颂香扯出连串的数字让苏深雪眼皮更重,不管了,她力气不及他,反正沙发也很柔软,她就地睡上几个钟头应该没问题,至于犹他颂香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中枢神经马上接受这个讯息,眼睛一闭上,睡意就四面八方覆盖过来。
“深雪。”
烦死了,干嘛一直叫她,如果他第一次叫出地是“苏深雪”而不是“金佳丽”她也不至于这么烦,过分地是第二次还不是她。
怎么想,这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继续闭着眼睛。
“苏深雪!”
这声苏深雪俨然是首相先生在命令其手下的语气。
苏深雪得承认,象征至高无上荣誉的玫瑰皇冠还不足以抵消犹他颂香在她成长过程中造成的阴影。
明说吧,苏家长女就是一名投机分子,而且,还是具有很强忍耐力的投机分子。
很久以前,她就晓得了和犹他颂香做朋友是最有力的筹码。
而且,她卑鄙得很。
苏家长女的卑鄙就在于她能把很多事情做得不落痕迹。
比如,她包里随时随地放着雨伞,是大号雨伞,那把雨伞使得她在忽如其来的大雨中和犹他颂香有了独处机会,而海瑟薇儿永远是等着管家给她送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