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给他说了几句就去门口迎客了,整张席桌只有他一个人。
位置是挺偏僻的。
陈千歌给余国强发了个消息,说席桌的位置在哪,余国强还没有回。
百无聊赖,他喝了几口靳子桀走前给他倒的饮料,开始数起了进来的人头,正院此时人多得很热闹,门口还在源源不断地进来人。
手机响了声,余国强回了过来。
-好的小歌,我在正厅跟一群资本家在那吹牛逼呢,待会儿就来。
陈千歌被余国强的幽默整得笑了笑。
突然,门口一阵躁动,他视线望向进来的一群人,确切地说,应该是那一群人围着两个人走,靳子恒也在旁边,略微低头,姿态谦恭,惯常温和的笑挂在嘴边,和那两个人说着什么。
陈千歌轻呼,想不明白能让靳家大少做出如此姿态的人地位该有多高。
走在正中间的中年人大腹便便,满面红光,梳着大背头,身上穿的衣服局里局气,看样子不像是生意人。对于这种穿搭,陈千歌再熟悉不过了,他在农科站的时候那些高级干部领导就是这样穿的。
还有个人看起来比较年轻,不过被靳子恒的身高给挡住了,陈千歌没有完全地看到那人的脸,只是隐约瞅见侧脸的线条很流畅。
这一群人进来以后正门就没有再来客了,阿颜和靳子桀也并肩进来,步履有些急冲地朝正厅走去,靳子桀还往陈千歌这边看了眼。
看样子这人的身架还挺大,最后一个到靳家。
晚宴还没有开始,陈千歌干坐着喝了几杯饮料,感觉肚子都有些饱了,他起身往走廊那边走,顺便去上个厕所。
厕所在后院,离正院很远,陈千歌之前还吐槽过说为什么把厕所修这么远,到时候真尿急跑得赢吗,靳子桀笑着解释,每间客房都有厕所。
但现在他总不能随机挑选一间客房上厕所吧,那也太不礼貌了。
后院很静,挂着的红灯笼散发微弱的红光,高大的假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渗人,拱桥下面池塘里游着的锦鲤还时不时发出水泡声。
陈千歌稳定心神,心里默念没有鬼没有鬼。
安全地上完厕所,他听到一阵猫叫,后背的汗毛瞬间耸立。
靳子桀养的公主扭着它那猫步,从花坛上走过来。
“公主。”陈千歌看见是公主顿时松出一口气。
公主蹭着他的手,嗓音发嗲。
陈千歌把它抱起来撸,“好久都没看见你了。”
公主在他怀里不停地蹭,似乎想把这几个月没被撸到的时间全部讨回来。
又是一阵脚步声,陈千歌抱公主的手紧了紧,扭头朝后一看,离他不远处的三米外的扇门前,立着一个人,红灯笼的光照在那人身上,面部表情模糊,跟那鬼片里的鬼似的。
“操——”陈千歌饶是做了心理建设也被吓了一大跳,抱着公主就往后退,但身后就是厕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向冲进厕所。
厕所的灯光很亮,给了陈千歌不少安全感,可巨大的镜面映照的除开他和公主,还有那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