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靳子桀猛地侧头,“你怎么知道是我?”
“靳子桀,你有时候好傻啊,”陈千歌说,“半年,才本科线,但是想突破985,在我面前还能找出第二人吗?”
靳子桀:“”
“可以的少年,”陈千歌抬手捏捏他的肩,“我看好你,如果咱俩能考上同一所大学那就再好不过了。”
靳子桀讷然,从来都没曾想这句话是会从陈千歌的嘴里说出来的。
陈千歌说什么?说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那就再好不过了。
靳子桀突然长臂一捞把毫无防备的陈千歌侧身紧紧抱住,嗓门忒大地说:“知道了歌仔!”
陈千歌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也被他的大嗓门震的感觉耳膜都要破了,使劲挣脱靳子桀的怀抱,骂:“你他妈有什么毛病?操!老子要被你吓死了!”
靳子桀狭长的眼眸上挑,一股子痞里痞气,还有点贱嗖嗖地单手叉腰对陈千歌竖起食指:“看着啊,看着我的完美蜕变。”
陈千歌偏头笑了笑,“行。”
后面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也没有什么假可以给他们放了,哦,还有迎接新的一年的元旦,高三放不放假都还是个问题。每天的日子他们过的跟苦行僧似的没有区别,三点一线,学校,地铁站,回家。八中也给高三加了晚自习,上完晚自习回家都已经很晚了,不知不觉身上本来只穿两件衣服的逐渐套上厚重的棉袄,b市的冬天来了,而北方的冬天很冷。
教室已经开了地暖,室内温度倒是挺暖和,但空间紧闭空气不流通各种流行性感冒就出来了,上一节课不是你咳完就是我咳,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老伍上课很无奈,戴着口罩说:“叫你们随时开窗通风都不听,都嫌冷,现在好了,一个个咳的跟什么似的,吵死了。”
陈千歌一向身体挺好的都中了招,鼻塞涨眼泪把他折磨的不行,擦鼻涕把鼻子都给揪红了,反观挨着他坐的靳子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一点儿症状都没有,关键是他还没戴口罩!
陈千歌那叫一个羡慕啊。
“这个头仿佛有千斤重。”陈千歌做题做着抱怨了一句,手撑着欲欲下坠的头。
带有冷意的手背抚上他的额头,陈千歌侧头看了看,是靳子桀的手。
“有点烫,”靳子桀说,“我估计你发烧了。”
“啊,”陈千歌怔愣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背抚上额头,“我感觉没发烧啊。”
“你当然摸不出来了,”靳子桀握住陈千歌的手,“手也烫,你怎么摸的出来?”